严首长带着警卫员小赵进了那家小蓬莱餐厅,捡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眼睛不时地向着外边看。
其他的警卫员也全都下了车,七个人分成两班,四个在外边守着,三个分两组坐在严振国的一侧和后面,而陪着严振国进来的小赵则坐在首长的对面。
菜是小赵点的,严振国本来也没心思吃东西。
严振国坐了一会儿,问小赵要了手机,又问:“那个叫宁可的小姑娘,电话是多少来着?”
小赵是严振国的心腹,当初严肃把结婚报告交上来后,严振国叫他单独调查过宁可,宁可的手机号码小赵很容易就弄到手了,专门记在备忘录里。
首长一问,小赵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来,翻出一页递过去。
严振国照着号码一个一个的拨出去。宁可的手机彩铃响,是一首流行歌曲,唱的欢快明亮。严振国听着彩铃响待会儿电话接通后先说什么。
然而,一首歌唱完了,电话也没有被接通。
不接电话?严振国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顿了一会儿,严振国又把号码拨出去。
第一次不接有可能听不见,第二次再不接就说不过去了吧?
然而,第二次,彩铃响完,电话仍然是无人接顶。
其实电话响第一遍的时候宁可就听见了,但号码是陌生号,而且显示是未知城市。所以宁可没有接,而是任凭手机响铃到自动切断。
之后,她有些犹豫的捏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心想这应该不会是严肃又用别人的手机打过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接陌生电话的习惯,至少会先发个短信过来。
然而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再响,宁可的心里就有些慌了。
会是谁呢?宁可捏着手机把自己身边的人扒拉了一遍,她甚至想到可能是董洛祺的恶意骚扰,想到那晚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她便厌恶的把手机丢到一旁。
当严振国第三次拨打宁可的手机时,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那时严首长在餐馆里就着辣椒炒肉吃了两个芝麻烧饼,又慢悠悠的喝了两碗海蜊子豆腐汤,方把手机拿回来,再次播出那个号码。
这次铃声响了没多久就被接了起来,听筒里是一声清泠而单薄的女声:“喂,你好。”
“请问是宁可小姐吗?”严振国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完全没有电话被拒听的气愤,“我是严振国。”
严、振、国?!
宁可顿时睁大了眼睛,嘴巴张了两下没说出话来。
严振国听见对方沉默,便补充了一句:“我是严肃的父亲,严振国。”
“您……您好。”宁可的另一只手扶着胸口,竭力的让自己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宁小姐有空吗?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谈。”
“……”宁可犹豫了片刻,终是鼓起勇气问:“请问我去哪里见您?”
“我在宁氏集团对面的一家小餐馆。不过已经吃完饭了,我对Q市不是很熟,不如宁小姐说一个地方,我们能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就可以。”
这叫宁可很犯难。她再三思考,最终还是决定不做这个主:“既然您对Q市不则呢么熟悉,那我说了地方恐怕您也不好找。这样,您定地方,通知我一下,我很快就会过去。”
严振国暗暗地叹道,这小姑娘说话办事还真是谨慎。
最后还是严振国说了个地方,是他刚刚路过时经过的一家咖啡厅,就在宁氏集团不远处。
事实上这里就是最繁华的商业区,咖啡馆有四五家,随便哪家环境都很好。
宁可来的很快,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来的路上她给严肃打了个电话。严肃的手机在静音上,但一直摆在眼前,来电后手机屏幕一亮,他立刻接起,先一句话不说,悄悄地出了会议室:“可可,有事?”
“你爸爸约我在名典咖啡馆见面,说有些话要当面跟我说。”宁可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一边开车一边讲电话。
“……”严肃想骂脏话,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实在骂不出口。只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捶在墙上。
“没事,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该干嘛干嘛,我能应付。”
“不,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其实比尚雅慧还难对付。”
“那又能怎么样?他那么大个首长,难道还会对我个小姑娘用死刑啊?你放心,我不会答应他什么的。除非他答应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