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在宁可出屋门的那一刻便听见了动静,后来院子里保镖的不淡定的谈话也都被他收进耳朵里。知道是宁可跑出来了,他反而不动声色,依然躺在车里装睡。
军车经过特别改装,车窗玻璃是单向可视的,从外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
宁可伸手去拉车门,不想车门没锁,一下子就拉开了。
冷风忽的一下扑过去,严肃再也无法装睡,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宁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可可?”
“怎么睡这里?”宁可看见严肃身上裹着的棉被,脸色缓和了许多,彪叔还算不错。
“唔……”严肃依然装成大梦未醒的样子,伸出手去摸了摸宁可的脸,然后扣住她的脖子把人带进怀里,趁其不备一口吻上去,辗转缠绵。
宁可也热情的回应着这个吻,之前的什么合约在她拉开车门的那一刻被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真是太爱太爱他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她的心扉,他的一颦一笑都可以扰乱她的神经。她不想跟他分开,她也不能跟他分开。
这半年多的牵绊已经将他们紧紧的栓到了一起。
她愿意做他的女人,一辈子站在他的身后,跟他组建一个温暖的家。就算前面路途荆棘,她都渴望和他风雨兼程。
可是,一但爱上一个人,女人都会变得渺小,无限的渺小。她是不爱则已,一但爱上就是飞蛾扑火。
严肃把心爱的姑娘搂在怀里亲了个够才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今天的梦好真实。”
宁可诧然,然后一巴掌拍在某人的脸上:“什么梦?!你敢再装下去?!”
“呃……”严肃开心的笑,“被宝贝儿发现了。不错嘛,警觉度提高了不少。”
“混蛋。”宁可推开严某人,把羽绒服拉紧,紧紧地攥着衣领。刚刚吻的忘情,衣襟大开,薄薄的丝绸料睡裙哪里能抵挡的住冬日早晨的寒风。
严肃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便抬脚从车上跳下来,拉开后面的车门把宁可抱起来放进去,然后拿过棉被跟着挤到了后座上。
“宝贝儿,对不起。”刚听见她跑出来看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居然忘了关心宝贝的身体,这大早晨的,寒风比柳叶刀片还厉害,自己皮糙肉厚不觉得怎样,可他家宝贝儿身娇肉贵怎么受得了?
“腿好冷。”宁可把脚上的大白兔棉鞋脱掉,抬腿便伸进了严肃的怀里。
她跑出来的时候只是在睡裙外边加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身上还好,就是睡裙都遮不住的小腿一直露在冷风里,这会儿都冷的失去了知觉。夹答列晓
“我帮你暖。”严肃伸手把宁可的双脚握住藏在怀里,用自己火热的肌肤贴上她冰凉的脚丫儿,把棉被抖开把人整个罩住,手伸到棉被底下连续在她小腿上搓着。
宁可的脚心直接蹬在严肃的硬邦邦的腹肌上,火热的温度让她整个身体都觉得熨帖,于是往后一靠倚在车门上,舒服的叹息:“好暖啊!”
严肃看着她满足的眯着眼睛的小模样,又心疼又好笑,手心搓出了汗,握着她依然有些凉的小腿,低声埋怨:“也不知道换衣服,就这样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宁可眯着眼睛调皮的笑道:“感冒怕什么,姐生死关头都闯过来了。”
严肃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宁可,抿着唇,不说话。
那双折剑般锋利的眉目生出让人动魄惊心的凶煞,却因为英俊的五官而让人不忍移开眼。
即使害怕,也不想移开双眼,心里怕得要命,又偏偏迷恋的要死。宁可暗暗地感叹,我可真出息,居然被男色痴迷到如此。
“怎么了啊?”宁可看着眼前一脸肃杀的男人,“还生气?”
严肃在宁可近乎迷恋的目光中软化下来,知道自己这邪火发得不对,渐渐敛了煞气,倾身过去凑到宁可的面前,额头轻轻地抵住她的,低低的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三个字。”宁可微微侧开脸,在严肃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多见外啊。”
“嗯。”严肃转回脸来精准的吻住宁姑娘的樱唇,“知道了,以后不说了。”
既然怀中美人主动示好亲吻,忘了合约一事,严上校也自然乐得再加把火,干脆把那张不平等合约烧成灰。
严肃的吻由浅入深,精致周到,热力十足,吻到后来饥渴万分,火辣辣的呼吸喷到对方脸上,连皮肤都感觉到那种灼热的痒,酥麻麻的,一直挠到心底。
素来能言善辩的严上校这会儿的大脑也有些当机,居然说不出那么好听的情话,憋到极处,只能迫不及待的做出来,一双眼睛泛出幽光,耳根红透,呼吸凌乱地没有了章法。
这吻细腻而又绵长,舌头牵绊着舌头,唇瓣交织着唇瓣。
窒息中,宁姑娘下意识的摇头躲开这个激烈得如火如荼的吻,微微张开嘴,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