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舰队驻地家属大院。睍莼璩晓起床号按时吹响,宁可烦躁的拉过被子捂住耳朵,转了个身继续睡。
严肃欠身坐起来,看了看被对着自己裹着被子熟睡的小女人,倾身过去,把被子拉开露出那张美丽的容颜,满足的微笑着凑过去,吻了吻白皙如玉的额头,在被拍了一巴掌后,得意的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半个小时后,大校先生穿着一身特殊花色的作训服端着托盘上楼来。托盘里是剥了蛋壳的白水煮蛋,一碟绿油油的雪里蕻咸菜,一碗海鲜粥。
“宝贝儿,吃饭了。”
“唔……不要。”宁可明明醒了,就是懒得动,好像再睡三天三夜也睡不够似的。
严肃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侧身坐在宁可身边,拉开被子,把宁可乱糟糟的头发一缕一缕梳理到一旁,然后弯腰,轻轻地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然后是微启的樱唇。
“嗯……”宁可开始的时候负隅顽抗,但终究因为喘不过气来而睁开眼睛,抬手抓住严肃的衣服,感觉到不同于军装常服的布料后,蓦然睁开眼睛:“怎么穿作训服?要出任务啊?”
“没有任务,有点事情要去基地。晚上回来。”严肃把宁可从被子里抱出来,搂在肩头,单手端过托盘把吃的递到宁可面前:“吃点再睡,一会儿冷了。”
宁可听说没任务,整个人软下来,靠在严肃的肩头迷迷糊糊的摇头:“我不想吃么,没胃口。”
“乖啊,听话。这几天你吃饭太差了啊。再这样下去我就得把咱妈给请过来了。”严肃耐心的哄,把白水煮蛋掰开,用蛋清卷一点咸菜往宁可嘴里送。
宁可眯着眼睛张嘴,靠在严肃的怀里吃了一个煮蛋,喝了半碗粥。
严肃又端了一杯温开水给她喝了两口,把餐盘收拾一下准备下楼,刚起身,宁可便捂着嘴巴欠身干呕了一声。
“啧!要不还是去医院吧?”严肃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昨天晚上就这样,吃一点东西就要吐,肯定是前天晚上出去吃饭吃坏了肚子。
自从严宁去了北京,严肃一个周总有三四天不在家,宁可一个人吃饭极其没规律,有时候忙起来一天只吃一顿早饭,中午的时候喝杯咖啡吃两块曲奇就OK了,晚饭直接不吃,说吃了晚饭夜里睡不着觉,胃里涨得难受。
“我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去医院开点胃药就好了。”
严肃还想说什么,无奈时间来不及了。楼下有汽车的鸣笛声,司机已经过来接了,他也只好匆匆下楼。
宁可一个人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洗脸刷牙后,还没下楼呢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宁果。
“喂,姐!”宁果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果果,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姐你住在哪边啊?我去找你。”
宁可一怔,转而开心的问:“你找我?你回来了?!”
“是啊,我有三天的休假,昨天晚上回来的,很晚了就没打扰你。”
“那你在家等我啊,我正好要回去。”
“好啊,那你快点啊。”
宁可挂了电话,迅速换衣服,拎了包拿了车钥匙出门。
自从生了严宁,九辰集团的事情就逐渐的转交给了苏陆轩,只是每天写点东西,带带孩子。现在孩子去北京了,宁可每天出了写点东西之外就是出去走走,找容向晚喝下午茶,或者去凌墨家跟苏羽跑出去疯。想儿子了就跑去北京住几天,然后再让严肃的电话给催回来。
生活简单却不单调,倒也惬意。
宁可的车子开到宁家花园的时候,宁果已经等在大门口了。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短款羽绒服,黑色的靴裤,长筒马丁靴,英气勃勃又娇媚艳丽,好像雪地里的红梅。
“总算来啦!”宁果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里,开心的笑着。
“你怎么回事儿啊,我都到家了不让我进去啊。”
宁果一摆手:“哎呀,烦死了,咱们快走,快带我离开这里。”
“烦什么呀?”宁可驱车调转方向,朝繁华的市区驶去。
“还不是我妈妈。”宁果扁了扁嘴巴,一副不屑多说的样子。
宁可笑了笑,也没多问。
杜心灵这段时间嘟囔的最多的就是让宁果转业离开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