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说真的?”桓容靠在榻边,面向桓祎,问道,“阿兄要如何为我讨回公道?”
“这,”桓祎被问住,满脸犯难,最终迟疑道,“我、我去与他讲理!”
讲理?
和“道理”两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的庾攸之?
桓容:“……”
南康公主:“……”
小童&婢仆:“……”
以四郎君的性格,真心不能有所期待。
正无语时,门外有女婢来报,有世交郎君来访。另有殷氏送来两车绢,一箱金,殷康的夫人亲自登门,携自家女郎前来赔罪。
“亲自来了?”南康公主冷笑,“看来殷康比庾希识趣。”
“姑孰有信件送来。”婢女又道,“是郎主亲笔。”
南康公主挑眉,接过信封,展开随意扫过,当即冷笑更甚:“我竟不知道,殷康肯放下脸面求到郗超面前。”
“阿母?”桓容支起身,满脸的疑问。
这事怎么又扯上郗超?
身为苦主,脑袋撞上车板,在榻上躺了这些时日,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却是迷迷糊糊,该说糟心还是糟心?
“无事。”
南康公主转过身,长袖扫过榻边,拍了拍锦被,道:“你安心养伤,万事有阿母。凡是让我儿难过的,有一个算一个,阿母都会让他们知道厉害!”
目送南康公主背影,桓容脑子里蹦出四个大字:霸气威武!
什么叫女王?
这就是!
南康公主离开后,兄弟俩说了一会话。
桓容有心探问,桓祎一根肠子的憨厚,很快被前者摸清底子,套出不少消息。毫无觉察不说,反而觉得桓容今日格外友善。
“阿兄们在姑孰。”桓祎道,“日前二兄回来过一次,又匆匆离开。”
又过一刻钟,桓容面现疲色。
桓祎起身离去,临走不忘叮嘱桓容用药,好好吃饭休息,他定会去找庾攸之讨公道。
“阿兄之言,弟铭记在心。”
甭管能不能实现,有这份心就是难得。
室内变得清净,小童换了新香。
桓容躺回榻上,言明要小憩片刻,室内无需留人。
“郎君,此事不可。”阿谷劝道,“童仆留下才好照应。如郎君实在不便,奴和阿楠可退到屏风之外。”
“好吧。”
桓容不再强求,待小童和婢仆退走,小心翻过身,闭上双眼。
刚睡不到半刻,额心陡然发热。
桓容一声呻-吟,手指擦过痛处,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珠浮现眼前。
玉珠并非实体,内部有微光闪动,指尖能够轻易穿透。珠光缓缓溢出,缠绕放在床头的暖玉,映出白色虚影。
五秒之后,玉珠变得灰暗,两枚暖玉并列在枕边。
看着一模一样的玉佩,桓容掐了下胳膊,确认不是幻觉,瞬间惊悚。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