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和苍鹰几乎同时飞落。
秦璟侧了下头,发现苍鹰身后还跟着一只肥胖的鹁鸽,不禁面露诧异。
秦玦和秦玸尚未走远,好奇的看过来,见鹁鸽距离苍鹰不到散步,后者竟没有下爪,还提防黑鹰下爪,甚至不惜挥动翅膀,登时大感惊奇。
“怎么回事?”
“不晓得。”
双胞胎互相看看,齐齐将目光转向秦璟。
秦璟挑起长眉,举起右臂。
苍鹰挤开黑鹰率先飞落,随后朝着鹁鸽叫了一声。
圆乎乎的鹁鸽振翅飞起,绕着秦璟盘旋两周,最后落到秦璟的肩上。歪着头考虑许久,才蹭了蹭他的鬓角。
苍鹰伸出腿,腿上竟绑着两支竹管。
秦璟难得生出好奇,解开竹管,取出绢布细看,时而扫鹁鸽一眼,嘴角隐约掀起一丝笑纹。
“阿圆?”这名字倒是形象。
鹁鸽挺起胸膛,挂在脖子上的香球闪闪发光,愈发醒目。
秦璟放飞苍鹰,抓下肩上的鹁鸽,解下绑在它脖子上的香球。
一缕熟悉的暖香萦绕鼻端,秦璟抚过鸽羽,笑意染上眼底。
“阿兄,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玦愈发感到好奇,心中似被猫爪挠过一般。
“它是阿容养的?”
秦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递出绢布,示意他自己看,同时命人取来食水。
众人愕然发现,这只鹁鸽竟然不食粟麦,而是和两只鹰争抢鲜肉。
这世道怎么了?
鸽子吃肉?
是他们读书太少,见识不够吗?
有部曲好奇,想要逗一逗鹁鸽,结果被凶狠的啄了一口。不是躲得快,手背必定会缺块肉。
“这还是鹁鸽吗?”秦玸满脸惊讶。
对此,秦璟实在没法给出答案,只能转开头,沉默以对。
容弟做事常出乎预料,非寻常人可解。
“阿容也出兵了?”
秦玦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引开秦玸注意。
两人一起凑到绢布前,细读其中的内容,相似的眸子频闪,显然信中的内容相当“有趣”。
秦璟摇了摇头,待三只鸟抢完鲜肉,将写好的书信-塞--入竹管,绑到苍鹰腿上。鹁鸽似有不满,闻到暖香的味道,又迅速变得温顺,蹭了蹭秦璟,随着苍鹰振翅飞走。
“阿兄?”
“无事。”
把-玩-着金色的香球,秦璟的笑容渐暖,惹得仆兵和部曲纷纷侧头,倒退三大步。
郎君俊则俊矣,美则美哉,可笑成这样委实吓人,莫要靠近为妙。
此时,被秦氏兄弟惦记的桓刺使正坐在武车上,行在前往寿春的途中。视线越过车窗,眺望沿途经过的村落,未见一缕炊烟,不由得蹙紧眉心。
“典魁。”
“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