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我要和阿兄吃一样多!”
如此豪言壮语,引来数道目光。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仅是笑了笑,并未出言,慕容氏看着桓伟,不知该不该向桓容赔礼。
桓容放下竹筷,笑道:“阿弟想添饭量?”
“对!”桓伟握紧拳头,用力点头。
桓容让保母将桓伟抱到身边,捏了捏小孩圆滚滚的胳膊,道:“会很辛苦,怕不怕?”
“不怕!”
“好。”桓容继续道,“等你再长几岁,便随典司马和秦司马习武。习得一身武艺,饭量自然加大。”
“真的?”
“真的。”桓使君忽悠小孩,半点不费力。
“我听阿兄啊!”桓伟表示满意。
桓玄反应稍慢一些,桓玄也将他抱到身边,道:“阿弟想不想武?”
“想。”
“好。”桓容抚过桓玄的发顶,笑道,“你身子骨不如阿伟,想要一起习武,不能再挑食。”
“诺!”
两个小孩忽悠完,桓使君很有成就感。
南康公主摇摇头,目光中带着好笑。李夫人则以绢扇掩唇,早已笑弯眉眼。
慕容氏则站起身,先向南康公主福身,继而转向桓容,诚心道:“谢郎君!”
桓伟桓玄年纪小,不明白桓容的几句话代表什么,慕容氏却是一清二楚。
两人都是庶子,尤其是桓玄,曾被桓大司马视为继承人培养。换做心胸狭窄之人,必定心生猜忌,不会让他们活到成年。
桓容非但留下他们性命,更许出一个前程,实是想都不敢想。
慕容氏很想行大礼,却被南康公主止住。最终红着眼圈,向桓容俯福身,“殿下和郎君大恩,妾感激难言,无可谢郎君者,唯有一物,还请郎君收下。”
说话间,转过身去,从颈上取下半面铜制的圆牌,郑重送到南康公主面前。
替身的东西,自然不能直接递给桓容,需经南康公主只收。
圆牌并不大,正面雕刻半个虎头,背面则是半只雄鹰。以金线串联,样子十分古朴。
“不敢瞒殿下,妾出身慕容鲜卑,生母则出身拓跋鲜卑,为一小部落首领之女,因部落败于匈奴铁弗部,无奈投奔慕容鲜卑。”
“阿母曾言,此物象征部落。妾和六郎君托郎君庇佑,留下此物亦是无用。今谢于郎君,还请郎君收下!”
慕容氏诚心诚意,桓容看向南康公主,后者看过铜牌,又递给李夫人,随即向桓容点点头。
“如无错,此乃鲜卑虎符。虽仅止于一部,然式样古老,想必存世不短。”
简言之,慕容氏的母族全灭即罢,如有族人尚存,见到这块铜牌,不说见到“亲人”,也不会主动与桓容为难。
桓容看看亲娘,再看看李夫人,又看看慕容氏,突然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桓大司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抢来的都是什么样的美人?
该怎么说?
美人固然好,开抢需谨慎。否则就会如桓大司马的遭遇一样,当面柔情似水,背后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