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牢牢扎入野兔后颈,鲜血浸湿皮毛,在风中凝固。
噍!
鹰鸣声又起,比之前短促。
少顷,一只灰黑色的鹁鸽从半空飞落,扑簌簌的扇动翅膀,发出咕咕的叫声。
没有任何预警,箭矢破风而来。秦璟头也没回,直接-抽-出佩剑,将箭身凌空斩断。
这样的速度和力量,几乎超出想象。
“大胆!”染虎猛地调转马头,径直冲向开弓的私兵,二话不说,抡起长刀就砸。
不是砍,而是砸。
私兵本能的挡了一下,结果不敌染虎的力气,手中兵器被打落,翻身滚落马下。
染虎犹不罢休,满脸煞气,猛地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阵阵嘶鸣。
在私兵惊恐的目光中,战马的前蹄狠狠踏下。
咔嚓一声,私兵的手臂和肋骨先后被踩断,哀嚎声登时响起。
“大胆!”目睹整个过程,私兵侍奉的家主怒发冲冠,喝斥道,“胡奴安敢伤人?!”
染虎没有发怒,反而嘿嘿一笑,反手取出一支箭矢,没有开弓,直接甩了出去,当场洞-穿-私兵颈项,鲜血飞溅,哀嚎声戛然而止。
私兵的尸体瘫在地上,双眼圆整,当场气绝身亡。
“你、你……”
“我如何?”
染虎咧开嘴,露出森森利齿,恶声恶气道:“我主乃是秦将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杀他怎么了?敢在将军身后开弓,还想留着脑袋?”
说话间,向身后摆了摆动手,“拖去喂狼!”
“诺!”
命令下达,立刻有两名骑兵策马上前,以绳索套住私兵尸体,牛羊一般拖走。
战马飞驰而过,雪地上留下刺目的红痕,转瞬凝结成一条蜿蜒的血路。
“实话告诉你,不是将军下令,要对你们客气点,信不信……”
“染虎!”
话没说完,就被赶来的张廉打断。
染虎转过头,不甘的啧了一声,又不怀好意的扫过马车,终于没再多说,冷哼一声,就此打马离开。
张廉转向震怒的豪强家主,微微一笑,道:“染幢主生性直率,向来有话直说,不喜绕弯子。许公莫怪。”
话落,不等对方出言,一样的调头就走,对于染虎杀人之事只字不提。态度貌似客气,实则比染虎更加嚣张,甚至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明显在告诉许氏家主,杀就杀了,你能奈我何?
之所以多废话,不过是碍于将军吩咐,不得不给你几分面子。
要是给脸不要脸,不识时务,后果将会如何,最好提前想想清楚。
换个时间场合,别说只是杀个私兵,就是染虎带人砍杀许氏满门,张廉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会帮忙砍上几刀,顺便再放一把火,彻底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