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豹子一前一后出现,谨慎的避开狼群和乌鸦,在战场边缘寻到一具残破的马尸,远远拖走,很快消失在大雪之中。
白兰刺使焦急的等待城外消息。
不承想,没等到斥候,却等来了秦璟率领的八千骑兵。
黑甲骑兵出现在城外的一刻,他就知道长子凶多吉少,愤怒和仇恨一并涌上心头,喝令集合守军,披甲执锐,亲自走上城头。
城门早已经关闭,城头响起沉闷的号角。
守军严阵以待,困在城内的羌人和杂胡则人心浮动,想到之前出城的别罕,再看围在城下的骑兵,心中很快有了计较,望向白兰刺使所在的城头,表情中浮现些许狰狞。
鲜卑压在自己头上够久,额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秦璟顿兵城下,没有着急发起进攻。
队伍中的刘氏部曲纷纷下马,在白兰刺使的眼皮子地下伐木,制造简易的投石器。
投石器制好,很快被推到城下,木杆用力拉起,木兜内的东西如风般砸向城内。并非想象中的石块,而是一把巨斧子和一个一人头。
“阿子!”
认出别罕,白兰刺使大恸,抱起儿子的头颅,双眼已被仇恨逼红。
“贼子,我必杀你!”
秦璟抬起右臂,百名敕勒和秃发部骑兵下马,推动放平的投石器,架上长木,无视城头飞落的箭矢,猛扑向城门。
轰!
城门被-撞-击,城墙随之摇撼。
吐谷浑冶炼和制造兵器的手艺一流,论造城技术,却连西域胡都比不上。
白兰建城已久,城墙仍是初时的土木结构,后期虽有加固,却依旧显得“脆弱”,连西域的小城都不及,更不用说汉人制造的高墙坚城。
百余人没费多少力气,城门就被-撞-开裂口。
吐谷浑兵仓促应敌,不料想,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羌人和杂胡突然造-反,城内陷入一片混乱。城外的骑兵抓住机会,沉底破开城门,策马扬鞭,大声呼啸着,如潮水一般涌入。
太元元年,十二月辛丑,白兰城破。
秦兵攻占城池,城内守军尽被诛杀。
白兰刺使杀出重围,妻子儿女却未能逃出,尽死于羌人和杂胡之手。逃往都城的途中,遇到朝廷使者,被当头叱喝,责问他市地之责。
激愤之下,白兰刺使自尽,死前留书,昏庸之辈摄政,国将亡矣!
失去白兰城仅是开始。
秦璟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一把火烧毁城池,很快开始清扫白兰山附近的吐谷浑部落。新投靠的羌人和杂胡是最好的利刃。因为恨透了贵族和官员的压迫,动起来手,凶狠程度不亚于染虎等人。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王都中的二王子已是焦头烂额。
这个关头,西强山又传来消息,大王子剌延四王子叶罕同时-叛-国,带兵投靠桓汉,正奉桓汉天子之名,奔驰袭向王都。
“不可能!”
二王子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
大王子还有理由,四王子完全解释不通。
为确定消息真假,王都先后派出几支骑兵。然而,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至此,二王子和满朝文武终于确定,西强山的守军的确-叛-国,正为桓汉大军引路,一路攻向王都。
在汉军行进途中,一只苍鹰自西而来,直直飞向天子大辂。
桓容推开车门,苍鹰飞到桓容腿边,抖抖羽毛,叼起盛在盘中的肉干,两口吞入腹中。
解下鹰腿上竹管,取出绢布细看,桓容的眉头越挑越高。
白兰城?
绢布放到一边,迅速铺开舆图,确定白兰城所在的位置,桓容一下下敲着桌面,微微眯起双眼。
送来这封信,究竟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