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昨晚那幅画?
楚陌苓暗中不爽,却不表露,再也没看燕南飞,只冲那“神女”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神女”不卑不亢,“贫尼妙清,原是白石山的女修,因有些道行,带世人身往极乐,被其唤作‘神女’。”
妙清脸上写满谦逊,“实在愧不敢当。”
燕南飞不紧不慢地起身,行至二人身边,“如何身向极乐?”
“自然是回到不幸开始的地方,改变因果。”妙清勾唇一笑。
“有人便过贫困交加的苦生活,那便让他重新投胎,自选人生;有人棋差一招满盘落索,那就让他回到过去,重新选择;有人自叹命运不公,那便换他做天道。”
楚陌苓轻挑眉目,起了些兴趣,“听着倒是厉害,你真能做到?”
妙清颔首,从容不迫,“自然。贫尼虽道行尚浅,却不会口出狂言。殿帅看寺中信徒便可知真假。”
燕南飞拂了拂身上的玄色暗金蟒袍,带着些漫不经心,“证明一番。”
妙清轻咬下唇,看向燕南飞的目光中夹着怯意,继而转向楚陌苓,“得罪了,殿帅。”
她忽而凑近,双手在楚陌苓眼前似是结了个符印。
楚陌苓原本打算看戏,对妙清突然的动作并未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奇香袭来,她一时恍惚,复而感觉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时,身旁的燕南飞和妙清早已消失,而她正坐在一架秋千上——正是皇宫千鲤池那秋千。
楚陌苓紧缩双眉,带着警惕打量四周。
她并不知妙清用了什么法子让她来到此处,心中只觉诡异,便忍不住找周围的破绽。
直到一声温润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的主人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你不扶好,要孤怎么推?”
楚陌苓怔住,不可置信地回头,撞进了那人幽澈如春晖般的眼眸。
那人见她如此,嘴角微微上挑,“发什么怔?”
他脸上带着浅淡笑意,如春风万里拂过,“莫不是月后要做孤的太子妃,陌苓害羞了?”
楚陌苓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与燕南飞八分相似的脸,颤着唇嗫嚅道,“……萧景策。”
萧景策愣了愣,又淡淡一笑,恍若沾上温度的一抹清风。
“没大没小。”他伸手捏了捏楚陌苓的脸颊,也不恼,“就算不喊太子哥哥,也该提前喊夫君才对。陌苓直呼孤名讳,倒显得生分了。”
楚陌苓眼角涌起淡淡的湿意,嗓子发紧,“你还活着啊……”
萧景策气笑了,又捏了捏她的颊,“这是什么话?孤不活着,留陌苓一人守寡吗?小没良心的,孤可舍不得。”
楚陌苓闭上了眼睛,心口一阵钝痛。
“神女”果真……名不虚传。
她想起方才妙清的话。
“有人便过贫困交加的苦生活,那便让他重新投胎,自选人生;有人棋差一招满盘落索,那就让他回到过去,重新选择;有人自叹命运不公,那便换他做天道。”
萧景策早就死了,且死得不能再死,皇陵的草都不知道被守陵人割过几遭了。
楚陌苓几乎瞬间明白了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