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要抢回来才稀罕。”阿史那奇轻松接过,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但是你爹杀了我太多弟兄。”
楚陌苓反驳:“是你们西凉先打破和平契约,言而无信在先。”
阿史那奇冷哼一声,“这么说我们是仇人。你们中原的话本子里说,仇人是做不了眷侣的。”
他走到榻前,掐着楚陌苓的下颚,微微用力,不顾眼前的女子瑟缩了一下,“我是要杀光你们楚家人的。原本我想着留下你抢回去做我的大阏氏的,但你还有别的用途,可以帮我们西凉尽快取胜。我这样做了,我们就是仇人了。”
楚陌苓被他掐得生疼,却不甘示弱,冷笑一声,“楚家人一身忠骨,是杀不死的!阿史那奇,你别做梦了!”
阿史那奇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但转纵即逝,弥漫在烛火的映衬中,叫人看不清楚。
楚陌苓在听到阿史那奇说那句“别的用途”时心底就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她想躲开,下一秒,阿史那奇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你做什么?!”楚陌苓奋力挣扎,却因双方力量悬殊,并未逃出他的桎梏,“你放开我!你放开!”
阿史那奇对她的挣扎无动于衷,只是离她越来越近。
他的唇即将贴到楚陌苓唇上时,楚陌苓猛然偏过了头,慌乱间抄起床头的茶壶对着阿史那奇的后脑勺狠狠一砸!
那茶壶四分五裂,阿史那奇却并未受到什么影响。楚陌苓捏着块瓷片颤巍巍地抵在他的脖颈上,“你滚开!”
阿史那奇冷笑一声,凑近她的耳畔,“你说,你现在不听话惹恼了我,我把你扒光了挂在城墙上威胁你父亲,这招管不管用?”
“你卑鄙!”楚陌苓并不吃这套,却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我被你带到西凉铁骑的时候就不是父亲的女儿了,这是个无关紧要之人,要杀要剐随你,我受什么苦,父亲都会为我报仇的!”
阿史那奇轻啧一声,到底觉得扫兴,抽出楚陌苓手心的瓷片往外一甩,又一掌将她劈晕了。
他看着怀里白着一张脸的女子,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上头一次没什么表情。
踌躇片刻,他微微俯下身,试探般亲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
阿史那奇搞不懂自己对她是什么态度。
十六岁那年这小姑娘像个猫儿一样张牙舞爪害他丢尽了颜面,叫他惦记了四年。
原本想将她带回西凉困在身边慢慢折磨,如今他找到了更好的报复她的办法。
若他把楚信的项上人头拿下来送给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若他当着那颗头颅的面占有她,那不就一雪前耻了?
阿史那奇吩咐手下将王帐中的所有瓷器都撤去,随后上了榻,以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姿态把昏睡的楚陌苓圈在怀里。
天下迟早是西凉的,他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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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西凉王帐。
阿史那奇近日召集军队出兵,军营中只剩下几对人驻守。
眼下西凉铁骑对上雍和没什么劣势,他到底觉得用楚陌苓去威胁镇北侯父子不是什么磊落的行为,只留了几个人看守。
阿史那奇走后不久,营妓处。
营房中的军妓们被锁链束着手脚,其中一个女人神情漠然,低垂着眼眸,没什么惧意。
一个士兵拎着一桶水进门,转身的瞬间,这女子身形一动,用锁链勒住了那士兵的脖颈。
周围的女子传出几声惊叫,向后躲去,缩在角落里。
士兵被勒得喘不过气,肘部用力向后攻去,女子眼眸一凛,就着锁链的力道向后一掷,将士兵摔在地上。
士兵摔到地上的动静吸引了守在外面一队西凉铁骑。
女子对此丝毫不慌。
营房门口冲进几个人,拔剑指向女子,“你是什么人?!”
女子冷笑一声,面露不屑,“将死之人,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