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几个小厮毫不示弱地回怼,“此处本就是逍遥快活的地界,用的就是银子!”
“这人身上一文钱也无,家中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抵押,轰他他又不走,这不是找打是什么!”
“就是就是!没钱过来干什么!”
“晦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楚陌苓只觉得这声音比陈默连敲四个算盘还要烦人,一个头两个大。
“随意杀人可是会触犯律法的。”
萧云深双手抱胸,似笑非笑,脸上带了些戏谑,“定律法的那位可不好糊弄,诸位还是要小心自己的脑袋。”
“关他什么事儿!”
雍和定律法的不过是那位太师,小厮们并不在意,反倒洋洋自得,“我们主子来头更大,可轮不到他来管!”
“更何况这人本就无情无义,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死了也算造福雍和!”
“是吗?”萧云深饶有兴味地开口,“不知坊主是何高人,竟连权倾朝野的燕太师都不放在心上了,着实是让我等钦佩。”
“这你就不知道了吗?呵,孤陋寡闻。”
一个小厮撇了撇嘴,面上挂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你听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我们的主子,就是那北疆来的世子——萧云深!”
“传闻他骑术过人,剑术也精湛,如今更是不畏权势,敢顺从己心,为了意中人当面抗旨拒婚,实属英雄豪杰!”
楚陌苓:“……”
“他出身高贵又有胆色,即便是太师也管不着他的事情!”
楚陌苓寻了个座处,倒了杯茶水给自己压惊。
那小厮笑得自豪又轻蔑,“怎么样!怕了吧!”
萧云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挂好的皮鞭,一副孜孜不倦虚、心请教的姿态。
“先前从未听说过那北疆世子有心上人的传闻啊,不知各位兄台可否告知,世子那心上人是哪家的闺秀啊?”
“这你都不知道?!”
几人又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见萧云深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这才开口。
“世子进京后日日住在贤林院,他能看上谁?!”
萧云深心底弥漫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厮摆出理所应当的表情,继续道,“就是那落枫铁骑的殿帅,楚陌苓啊!”
“噗——”楚陌苓一口茶水喷了老远,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火气一股股的涨。
她甚至觉得此事过于匪夷所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那北疆世子与楚陌苓差了五岁,如今也才年芳十六,冠都未及,这么就喜欢上自己的师长了?”
“头发长见识短!”其中一个小厮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