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配做人,一刀杀了便是。”
男人经过刚才那一路拖拽,已经知道此人身手不凡,听他有要杀自己的意思,惊恐地瞪大眼睛,说话都开始结巴:“杀、杀人是违反律法的!”
萧云深把玩着手中匕首,眼睛里还闪烁着几分玩味,“你既不配为人,我杀你,自然不触律法。”
楚陌苓出言制止,声音淡淡,“不可。”
萧云深闻言微颚,继而冷笑,“老师要拦我?就为了这么个畜生?”
到底是年轻气盛,楚陌苓心想。
她的手放在萧云深肩上,止住他的话,瞥了这男人一眼,“世间如他这般只顾自己、罔顾亲情的人多的是,你要都杀干净么?”
她拍了拍自家弟子的肩膀,“没人规定,他们不能活。”
萧云深抿唇,颇为气恼,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压抑着情绪,“我遇到一个,便杀一个,将他们挫骨扬灰,以告慰那些被他们迫害的可怜人。”
“世子好仗义。”楚陌苓勾唇,顶着男人的视线启齿,“只是人活于世,各有所图。”
“与他而言,享乐恐怕才是最大的目的。若是一刀杀了,倒是便宜了他。”
萧云深冷静下来,偏过头看她,低声询问,“老师还有什么法子?”
“这人既是人夫又是人父,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情,实乃丧尽天良,自然不能轻饶。”楚陌苓冲他眨眨眼睛,一本正经,“你先想想看,怎么着能保证他不再去赌场?”
萧云深思忖片刻,答道,“若是我来做,便让他再不能有手有脚,再拔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根骨,让他像个瘫子一样坐在轮椅上,有口不能言,有腿不能走,再也去不了赌场。”
男人还被踹着,毫无反抗之力,听他说这话,瑟瑟发抖,不住地哀嚎:“饶命啊!救命啊!”
“……”楚陌苓皱了皱眉,却并不责备,“那他的妻子和女儿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萧云深眼眸微闪,“跟了这么个牲口,她们本就可怜,如此这般,也算得救。”
“是吗?”楚陌苓软着声音,循循善诱,“那你可曾想过她们的感受?”
她看着男人,“若是你真的把他变成了只会吃喝拉撒的废物,说不准会给人家造成多大的影响。”
“那大娘一看就是个软性子,说不定会架不住这男人亲属或是周围邻里的闲言碎语,伺候他到老到死呢,这不是徒增麻烦么。”
“做事情要思量周全些,也不枉我教你一场。”
“我懂了,老师。”萧云深握了握拳,抬起踩在男人身上的腿,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怪不得院长总是担心您想的太多。忧思伤肝,老师还是注意些为好。”
“多嘴。”楚陌苓瞪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你来处理,问出他女儿的下落。”
言罢,楚陌苓出了胡同儿,屏息凝神,后背靠在出口的墙上,状似不经意般听里面的动静。
萧云深看着楚陌苓的背影消失才转过头,一只手拽着男人的衣襟,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拎到面前,转着手中的匕首,似笑非笑。
“说出你那可怜闺女的下落,小爷我或许手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
男人尽管害怕,此刻却有些有恃无恐,“外面那个女人都发话了!你怎么敢杀我!”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