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泽粼缓缓从宝座上头站起身来,晃一晃肩膀走到北堂熠煜的面前:“怎么?怕了?”说着,他看住北堂熠煜笑了笑。
北堂熠煜却道:“恐怕皇上误解了。”
轩辕泽粼“哦”了一声,颇为好奇的看了看北堂熠煜:“难道凭着朕的条件还不值得你恐惧吗?”
北堂熠煜轻笑道:“不是皇上的原因。”
“那是什么?”
“是臣相信小染,也相信皇上,更相信臣自己。”
轩辕泽粼听言笑着点头:“果然还是当年那个独领风骚的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不乏低眸一笑。
在须臾的静默后,轩辕泽粼不免深吸一口气背起手来,踱步至五菱龙纹大窗前举眸朝外头看了看,廊外的灰色地面上印着镂花窗格的影子在薄弱的天光下缓缓移动着:“你今日这个时候入宫来找朕有何缘由?可是信阳侯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北堂熠煜摇摇头:“没有任何消息。”
轩辕泽粼叹息道:“说来也真是怪了,这么长时间过去,无论是你还是朕都全然没有抓住一点把柄,难不成这信阳侯府在这个时候真的抛弃了轩辕季风而选择了明哲保身?”
北堂熠煜缓步走至轩辕泽粼的身后:“绝不可能。”
轩辕泽粼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北堂熠煜道:“凭着小染。”
“晋楚染?”
“小染是最了解信阳侯府的人。”
“晋楚染跟你说什么了?”
北堂熠煜道:“小染说臣和皇上若是一直这样耗着,恐怕一辈子也抓不住信阳侯府的把柄。”
“什么意思?”
“信阳侯和信阳侯府老祖宗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特别是信阳侯府老祖宗,其实这么多年都是她在背后一直辅佐这信阳侯爷。”
“这朕也知道。”
北堂熠煜稍稍低眸:“皇上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宫中突然就生出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蜚语?”
轩辕泽粼轻笑了笑:“朕心里其实也一直猜测这恐乃为轩辕季风的手笔。恐怕紫薇城里已有轩辕季风安插的眼线,”说着,他不乏轻轻一笑,“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波斯那边不也同样有朕安插过去的眼线么?”
北堂熠煜却淡淡道:“短短两日之间就能使得无稽流言甚嚣尘上,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轩辕泽粼听言,转身过去看住北堂熠煜:“你是说这事有关于信阳侯府?”
北堂熠煜点头:“必定如此。”
轩辕泽粼随后深吸一口气:“但就算是朕和你都心知肚明却也不能拿信阳侯府怎么样。”
北堂熠煜道:“却也不难。”
轩辕泽粼看住北堂熠煜:“你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