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进步都没有。
一种恐吓加上威胁的拉力战。
好没意思。
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就在柴房里头找了个块相对干净的地方静静坐下。
她托着下巴想着。
也不知接下去他们会想要做什么。
晋楚染拭目以待。
就在窗棂晃动的瞬间,仿佛有夜风肆意漏入,不着痕迹地摇动了屋内残烛光色的纷乱,随即屋门“吱吖”一声被打开,晋楚染抬眸见是荆氏悄然步了进来,随后荆氏站定在她面前,荆氏低眸轻轻抚摩着腕上如碧水般澄澈的玉镯,不施粉黛的面上神色冰凉浅薄如隆冬湖面上凿开的碎冰:“这镯子还是是儿生前送给我的生辰礼物。”说着,荆氏面上淡淡一笑。
晋楚染始终抬眼看着荆氏,听言不免轻笑着摇了摇头。
人呵!都是只有失去了才会晓得拥有时的珍贵!
“我记得那个时候大哥在珠宝铺子里头整整挑了一个下午,弄得铺子老板都不想卖了,但是当他后来把这个精挑细选的镯子双手奉在大奶奶您面前的时候,大奶奶您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微阖着双眸,极轻极淡的应了一声就罢了,其实我也晓得彼时大哥十分伤心懊恼,却只是没大表露出来,渐渐地,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但大奶奶或许不知道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大哥心里一直没有过去,我有时在想,大哥后来总是喜欢去八大街沾花惹草但从来不负责,会不会也是与大奶奶打小对大哥母爱缺失的缘故,大哥在八大街的多情其实并不是出于喜欢,而是出于一种对女子因爱而散发出的母性依赖,”晋楚染叹气笑了笑,“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大奶奶是不喜欢这个镯子的样式,”说着,晋楚染又哂笑了笑,“原来,大奶奶是喜欢的。”
荆氏霍然挣目迫视着晋楚染:“你没有资格唤他大哥!”
晋楚染却轻笑道:“于我来说只是惯了,唤什么并无差别,大奶奶若不喜欢,我直呼其名便是。”
荆氏的面庞微微扭曲:“知道我方才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开吗?”
晋楚染笑:“大奶奶想要寻我的衅呗!”
“你知道?”
荆氏凝眸。
晋楚染点点头。
“知道你还来?”
“为什么不来?”
荆氏轻嗤一声:“知道为什么要引你来吗?”
“引我?”
荆氏点头:“老祖宗身子尚好,之所以让小厮去安国侯府那么说,目的就是要引你前来。”
晋楚染轻轻一笑,笑靥嫣然:“为何?”
荆氏道:“皇上和安国侯终是要对信阳侯府下手了,信阳侯府想借着你埋伏安国侯爷。”
长夜漫漫,烛光一时幽幽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