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朱绛紫含泪的看向中年男人,摇着头,“思归他只是一时糊涂,反正我也无事……”
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紫儿,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被这样的无耻之徒祸害!”
长孙泺寅挥了挥手,也想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思归是吗?按你之前所言,你是自己认罪了?”
思归垂着头,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久久没有传出他的声音。
朱绛紫含泪的眸子也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紧,眼底一闪而过愤恨。思归这是怎么了?哑巴了吗!难道他打算反悔了!?
一想到思归可能反悔,朱绛紫心底忍不住一慌,肩头也跟着颤抖起来,用轻软伤心的声音朝思归喊道,“思归……”
她知道思归最不能拒绝自己这种祈求柔软的样子了。
思归终于抬起头,朝朱绛紫看去,挪了挪嘴唇,忽而低语,“朱儿,这次之后,你是否打算完全舍弃了我。”
朱绛紫脸色不易察觉的变化了一瞬,发现周围的人都因为思归这句话对自己投来诡异的目光,不由在心中愤恨思归,表面上的表情依旧如初,对思归摇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性子并不坏,人都做错事的时候……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思归深深的望着她。
周围的杂声都在他的注视下,渐渐的消散。
这一刻,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思归对朱绛紫的倾慕深情。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的时候,无需任何的言语,只需要他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人感受到。
这是浓烈到了一定的程度,能够应道到外人的程度,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来的炽烈。
水珑眯了眯眼眸。
从她来到这里,到底是几次会看到这样浓烈炽烈的感情了呢。这种感情,在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现代,却不曾见过一次。
也许是现代的风气已经成型,纸醉金迷迷失了人心。
这个男人,甚至愿意为了朱绛紫不要命!
水珑忽然冒出这样的直觉。
下一刻发生的一切,证实了她自觉的准确性。
思归忽然收回目光,麻木的抬头看着长孙泺寅,声音没有起伏和感情,“我认罪。因为倾慕小姐,所以趁小姐不备意图侵犯她。幸好被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
这话不仅仅是认了罪,还给朱绛紫摆脱了被‘玷污’的事实。
“好一个无耻之徒!”长孙泺寅当当即下令,“来人啊,将这无耻之徒当地处……”
“皇上!”朱绛紫惊叫一声,一脸祈求,“皇上,如今正是过节时,见了血就不吉利了,求皇上暂时饶这罪人一命!”
长孙泺寅想了想,点头不耐的应了,“带入天牢!”
思归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士兵押走。
“你也起来吧。”长孙泺寅对朱绛紫说。
朱绛紫疲惫的站起身,柔弱的说:“皇上,绛紫有些累了,是否可以先离宴?”
发生这样的事情,哪怕最后被证实她是受害者,是无辜的,她也没脸继续呆在这里,尤其是在长孙荣极和水珑的眼皮底下待下去。
长孙泺寅挥挥手,算是应了。
这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冒出来,“那人说你没被玷污就真的没被玷污?我听小惠说,她看到你们的时候,分明就是在交欢。有本事你当众验明正身,再走也不迟啊。”
这说话的人还是余茗烟,她一脸不甘之色,显然不想朱绛紫这么简单就摆脱了麻烦。
朱绛紫身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