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应对首席的试探,此时首席却神色一敛,化作满脸的笑意。只见他抬手掸了掸衣袂,望向我说道:“晚舟,此地太过荒凉,实非切磋良处。如今,你应到回到宗门好好洗漱整顿一番。明日,当着我脉一众长老以及诸多弟子之面,你我畅快切磋一番,也好让众人见证你这段时间所修的惊世成果!”
我知晓武岩首席深意,此番回宗公开切磋,一来可显体修一脉传承不绝;二来能让我立威于宗门,往后行事少些阻碍,当下拱手应道:“谨遵首席吩咐,弟子定当准备周全。”
言罢,我俩腾空而起,炎魔熔池荒芜景致在脚下飞速远去,不多时,青鸾门那巍峨壮丽的轮廓映入眼帘。刚回至住处,还没来得及动作,识海之中光芒一闪,沐瑶的身影轻盈飘出。她今日身袭月白长裙,裙角翩跹,恰似灵动云朵,眉眼弯弯尽是温柔,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灵力微光,仿若误落凡尘的精灵。
“哥哥!”她脆生生唤道,莲步轻移至我身前,抬手便要帮我解下满是岩浆碎屑的衣衫,“你此番修炼太初金身,着实累坏了,快莫要再费神这些琐事,让瑶儿替你沐浴更衣。”
我微微一怔,旋即嘴角上扬,满是宠溺:“瑶儿,辛苦你了,这一路若不是有你相伴,诸多难关我怕是难以熬过。”
沐瑶轻嗔着白了我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小心褪去我那满是碎屑的衣物,一边嘟囔着说道:“哥哥还说这些见外话,多亏哥哥努力修炼,让瑶儿享到了哥哥的福气,也同哥哥一样达到幽泯境界一阶啦。”
我笑着回应道:“嘿嘿,谁叫瑶儿是我的心头宝呢。目前我在这青鸾门内,还未站稳脚跟,瑶儿若以实体出行,恐遭他人非议,只得先委屈瑶儿了。”
瑶儿亲吻了我一口,“瑶儿才不委屈呢,哥哥明日还要与武岩首席切磋,今日就让瑶儿好好伺候一番,哥哥可得好好放松放松,莫要一直绷着精神呀。”
温热清水倾洒而下,打在身上,岩浆碎屑簌簌滚落。我闭眼感受着水流轻抚,沐瑶拿过毛巾,悉心擦拭我的后背,动作轻柔细致,边擦还念念有词道:“哥哥,瑶儿相信你明日定能大放异彩,可别小瞧了自己哦。”
我轻声笑道:“瑶儿,首席的实力深不可测,我虽修成金身,却也不敢半分懈怠,不过有你这番打气,我倒是踏实许多。”
沐瑶哼了一声,满是自信地说道:“哥哥天赋卓绝,又有诸多传承在身,首席虽说厉害,可也未必能稳压哥哥一头,就等着瞧吧,明日定叫众人对哥哥刮目相看!”话语间,瑶儿手中劲道又添了几分,似要将这股信心揉进擦拭的动作里,助我涤荡周身疲惫,以最佳状态迎接明日之战。
一夜匆匆而过,晨曦微光恰似金色纱幔,透过窗户悄然铺洒进来。我瞧着沐瑶还在甜睡,小脸恬静,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不想扰了她的美梦,独自一人朝着练武场走去。
刚一到场,四周早已聚满了人,长老们身姿各异,有的负手而立,一脸沉稳;也有捻着胡须,满心思量。师兄师姐们更是满心好奇与期待,围在一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听闻晚舟师弟修成了太初金身,今日这场切磋,怕是要大放异彩咯!”一位师姐眉飞色舞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
“可不是嘛,叶师弟如今咸鱼翻身,说不定真能让首席使出浑身解数,咱们今日可有眼福啦!”旁边一位师兄接话,边说边搓着手,满脸急切盼着开场。
“哼,我倒要瞧瞧,叶师弟能扛得住首席几招,别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位带着质疑口吻的师兄抱臂胸前,可那眼神却也透着好奇。
还有位师姐嘴里念叨着:“晚舟师弟长得本来就帅,今日可别受伤呀!”喧闹声一阵接着一阵,众人满心期待着这场对决。
武岩首席自一端稳步走来,今日他身着一袭黑袍,灵力鼓荡间衣袂猎猎,恰似墨云翻滚,周身气势如山岳巍峨,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晚舟,你可准备好了?”首席声若洪钟,目光灼灼。
“弟子已准备就绪!”我昂首挺胸,一步跃起飞至擂台,太初金身的光晕隐现,恰似神兵出鞘,锋芒毕露,场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场惊世切磋,一触即发。
“首席,得罪了!”我眸中精芒爆闪,恰似即将出山的猛虎,决意要在这擂台上一试锋芒。只见我脚掌猛踏地面,金芒瞬间大盛,灵力沿着筋脉一路奔腾汇聚于右拳之上。刹那间,拳风呼啸,发出“呜呜”哀鸣,一道璀璨拳影裹挟着崩天裂地之势,直捣武岩首席面门。
武岩首席神色一凛,身形如苍松扎根,稳若磐石。只见双手自背后探出,犹如钢铁铸就的护盾,稳稳架在身前。“好小子,果真有点劲道!”他低喝一声,出掌硬接我这一拳,拳掌碰撞之处,如烟火一般灵力四溢。
我攻势不停,左脚仿若灵动长鞭,以刁钻角度朝着首席腰间迅猛抽去,首席侧身一闪,刚欲回神,我的右脚又紧随其后,连环踢出,腿风似利刃一般,切割空气。
见首席一一招架,我脚掌一转,贴地使出一记“秋风扫落叶”,腿影快如鬼魅,台面沙石惊跳,尘土飞扬,直逼首席下盘。首席轻轻跃起,避开锋芒,而我岂会错失战机,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拧腰转胯,一记后摆腿好似巨龙甩尾,朝着首席脑袋狠狠扇去。
首席快速左挡右格,虽将我这一连串强攻尽数拦下,可也被我逼得连连后退,黑袍猎猎作响,双臂衣袖竟被撕扯出数道口子,发丝亦略显凌乱。他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显然没料到我有如此威能,竟能把他逼至这般境地。
我落地站稳,嘴角上扬,笑意中满是不羁与求战渴望:“首席,快用全力吧,也让弟子见识一下您的真正实力!”
武岩首席见我这般急切求战、毫无惧色,目光中闪过一丝认可与复杂情绪,既欣慰于我的成长,又感慨岁月更迭、后浪涌起。他不再多言,双脚于半空之中稳稳立定,衣袂被灵力激荡得猎猎狂舞,恰似烈烈旌旗。
首席轻叹一声,浑身气势陡然攀升,引得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滚滚墨云如怒涛翻涌,向着擂台上方汇聚。只见他单掌缓缓抬起,掌心之中,太初之力仿若星辰诞生,光芒由内而外绽射,起初只是一点微光,转瞬便成燎原之势,璀璨夺目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