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归最终选择了儒道,觉地开始幻想林殊归拿着书本揍人的场景,又想起自己师傅就是儒道的代表性人物,他那让天地变色的惊天三剑让他刻骨铭心。
这些难道就是从儒道里悟出来的?觉地又摇了摇头,南湘子挥手便能将茶杯中的水滴变成夺命之器,他不认为林殊归也能。
一直到多年之后,他看到林殊归以半卷残书成就一代儒圣的时候,觉地才后悔莫及。
觉地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发呆,不过并没有在想事情,了不起就是在想晚上吃什么,自从悟出了自己的意之后,他已经彻底的成为一条咸鱼了。
他把自己的意称之为随心所欲之意,听上去很高端大气,若霖师兄知晓,定会指着鼻子骂道:你这是咸鱼意,翻身了还是条臭咸鱼!
觉地很喜欢在棋亭上发呆,旁边放着狂刀,手里把玩着萧何道送的两枚黑白子,他觉得这样很有高人风范。
直到禹旌阳拉着老脸来求他一件事,因为听说等少林的事情解决之后,觉地就会被送到北落书院,所以他想求觉地对余年好言几句,把林殊归也送进去。
至于他为什么那么相信余年能轻松的解决少林危机,觉地就懒得想了,一边把玩着黑白子,一边笑答:“干爹怎么看都不靠谱,不过把林殊归送进书院,还是挺简单的吧。”
听到这话,禹旌阳胡子不由颤抖了几分,这家伙是没听说过北落书院的严格啊,哪怕余年是荣誉院长,硬要塞人估计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过觉地既然已经答应了,禹旌阳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捋了捋白净的胡子道:“老夫对儒道一脉也不过是入门而以,劣徒是个好苗子,可不敢糟蹋在老夫手上。”
虽说觉地脸上写满了鄙夷二字,不信林殊归那个连拿狂刀都得双手抱着才能拿得起来的羸弱书生能有多大成就,嘴上还是连连附和:“是啊是啊,您老说的对。”
话不投机半句多,禹旌阳也不想搭理这条没眼光的咸鱼了,回去好好教导林殊归才是正事。
禹旌阳离去不久,觉地站了起来,拿着狂刀望向远方,那个方向,正是嵩山少林寺。
狂刀有灵,微微低鸣。
围在嵩山脚下的大军被北地枪王陈文杰接管了,大军蛮横的推进了十里地,代表各大门派已经不耐烦了。
各大门派联军已经组成,由明教,日月神教两大巨头牵头,联合唐门,五毒,白陀,慕容山庄,星宿甚至连峨眉那群老尼姑和昆仑山修仙党也参与了。
前有明教被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后有各大门派围攻少室山。
纵观历史,少林寺似乎已经成了各大江湖豪杰的立威之处,好像那些慈眉善目的和尚都是柿子做的,非常好欺负一般,各个都想捏一把,尝尝柿子里边的果实。
觉地想回少林了,围攻少林一事,没了他,以后在少林犯了事,怎么跟霖师兄吹嘘自己为少林立过功,少室山上抗过刀,我要见院长这种话。
作为一个行动主义者,他不日便准备动身了,这次倒是没有任何人拦他了,都为他精心的准备行李,路上的干粮。
禹旌阳拍了拍觉地的肩膀,为他解惑:“门派有难,做弟子的自然要回去,公主对你情有独钟,可你也是半个方外之人,这段姻缘估计也是坎坷的,老夫也不奢求什么,待你日后闯下赫赫威名,莫要忘了老夫等人即可。”
中原太大了,马车太慢,一走或许便是永别,李依萱没有送行,而是躲在南乡阁楼的顶层上,偷偷的看向窗外,哭成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