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父女俩简单的梳洗一番进被窝。齐妙吹灭了蜡烛,脸冲炕头方向的父亲,想了一下,说:
“爹,要不咱们抽空去趟县里,到县衙大牢看看我大姑怎么样?”
梁安保持姿势,平静的问着:
“看她做啥?”
“总要知道为啥她放黑伤草啊!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她这么害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齐妙一直都想不明白梁敏如为啥会这么做。
女子出嫁就是男方家的人,她把黑伤草放在厨房,目的是什么,又为了什么呢!
梁安重重打了个“唉”声,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行,到时候咱们爷俩一起去,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说完这话,梁安翻个身冲墙,不再吱声了……
一夜无话,转天工作继续。
挖地基,打桩子,搬青砖。
齐妙是头一次见到古代青砖,真的好重啊。
她一个人,连一块砖都搬不动,得跟梁汉柏搭伙才行。
怪不得现代流传一句老话:搬不动的是青砖。
这砖盖房子,啥都不怕啊。
当然,钱也贵。
一分钱一分货,她喜欢青砖。
曹氏每天仍旧跟蒋氏、魏氏做帮工饭,做完下午她再走。
梁庐家的新房,梁庐每天都会抽空过去烧火,就想让房子加速的干燥,能让一家三口尽快脱离老宅。
王氏没有再来闹,不过越是这么安静,就越让人心里担忧。
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房子的框架初现规模。
一直吊着没解决的李朝阳案件,终于在端午之前有了结论。
李朝阳因为官场渎职、贪赃枉法,押解京城接受最后审讯。
陈大雷畏罪自杀,就此作罢。妻儿流放北疆,十年不准离开。
一切涉案人员,全都问罪,不分责任大小……
判决下来,衙门的人敲锣挨村各种告知。
齐妙对于这样的结果,除了默默承受,别无他法。
如今,只能期盼独孤寒那边,可以快点让案情水落石出。而她想知道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渠道。
窝在农家,哪儿都去不上,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与其听这些台面上的,倒不如回家多盘几个盘扣,做多几身衣服。
衙门的人,需要每天都来村头“宣传”一次。起先,村民们还都过去听,三天之后就没人过去了。
七天一过,衙门的人就不来了。
因为来了也没有用,大家都知道了,再说也没有人听,浪费时间。
这天中午,曹氏在自己家坐着发呆,齐妙跟蒋氏、魏氏收拾完帮工饭的残局,折返回家。
见到母亲发呆的样子,齐妙懂事的没有靠前,而是把自己没有做完的衣服,继续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