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您说的,要越老成越好。您这手上……还没易容呢。”
手?
齐妙看着自己白嫩的小手,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老者,可怜巴巴的说:
“我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啊!”
“怕是不行了。”黑冰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认真道,“时辰不赶趟了。我把这手易容完,咱们就得走了。”
齐妙苦笑的耷拉着肩膀,重新坐在椅子上,继续让她给自己上妆。
一脸的老年斑,还有各种褶子,外加那如溪流的抬头纹。
难道日后她老了,就是这样吗?
同一时间的德济堂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据说有的老百姓,卯正就过来了。明明巳时才开始,卯正就过来排队,可想而知有多积极。
春喜一大早带着伙计们,把一大坛子药酒搬了出来。今天扎针的人,会给一两药酒,他们得把量控制好了。
武先生从家过来,看着铺子门口围的人,摇摇头,说:
“春喜啊,一会儿在这儿摆张床,就在外面让大家伙儿看着扎针。”
“是,武先生。”
春喜应完,继续去后面忙活。几个小伙计都不明白咋回事儿,纷纷问春喜为什么在外面扎针。
要知道,看病、抓药,都是要背着人的。
这突然说在外面,有什么讲究吗?
春喜被问得也是一脸茫然,忙不迭的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排队等候的老百姓,听到武先生这话,也都议论纷纷……
……
齐妙坐着马车来到德济堂后门,下车之后如果不是黑冰跟着,看门的都够呛能让她进来。
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试探性的问道:
“齐……齐姑娘?”
“嗯。”齐妙点头。
这一点头,她就后悔了。因为看门的大叔都快哭了,那表情,复杂的让她难以接受。
齐妙瞅着黑冰,咬唇一下,道:
“你是不是把我画的太过了,你看看那大叔,都快吓哭了。”
黑冰闻言,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摇摇头,说:
“姑娘,我可真没有。我这……完全是正常水平发挥。”
“那你要超常发挥,我是不是就该进棺材了啊。”齐妙苦笑的问着。
黑冰没有说话,抿唇一下,拉着她,朝内院走。
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那些郎中们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