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明白,黑冰跟她说这些,无疑就是告知一下。
她能做什么呢?
是能阻止打仗,还是进宫劝那个皇上改变主意?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重重叹口气,说:
“你们主子怎么说,可有消息吗?”
“还没。”黑冰摇头。
齐妙见状没有说话,苦笑一下,心里为北疆的居民感到不安。
摊上这么个君王,也是大家伙儿的不幸了。
北芪翻龙骨,那么大的灾害,此刻正是要休养生息的时候。东陵进犯,不能说不对,毕竟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对。
可在她这个现代人的眼里看,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更何况……
北芪损兵折将,真把北芪拿下来,南越会眼瞅着吗?
三足鼎立的钳制,不可能让一家独大。
东陵一旦开战,怕是就要……
这个消息,农家自然是不可能知晓。
估计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也就是要打仗的时候。
唉,惆怅!
齐妙下地穿鞋,一脸愁云的从屋里出来。正好梁汉森从外面回来,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后走过来,问:
“干嘛去?”
“没事儿,出来溜达溜达。”齐妙调整情绪,看着梁汉森又说,“紫儿出去了,哥你看见没?”
梁汉森闻言抿唇,没说话去正房跟双亲交代一下,便往外走。
齐妙见状,喊住他,又道:
“哥,你干嘛去?”
“去接柏儿。你去不?”
“去。”
齐妙应下,颠颠跟着他出了院子。
梁汉森指着西面,齐妙仔细一瞧,愣住了。
梁汉松跟李紫玫一起走呢,二人距离得体,没有逾越,只是不知道……干嘛去。
“她心情不好,正好堂兄要去后山砍柴,就问她去不去。”
齐妙听到哥哥说的如此蹩脚的理由,撇嘴摇头的说:
“这会儿不是应该去镇上接柏儿,砍什么柴。”
“所以啊,只有为兄去了。”梁汉森说着,大踏步往前走。
齐妙又看了看他们二人的背影,颠颠的跟着梁汉森往镇上的方向走。
路过赵家的时候,赵睿达正在门口编筐。
这是赵老四家祖传的手艺,用藤条编的花筐结实,装个东西很方便。
跟赵睿达打了声招呼,兄妹俩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