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晚上回来听听孩子的胎动,其余时间跟何家贤根本没有互动。
开始何家贤以为谣言只是无处起了,从何家慧身上衍生到她身上的。
可渐渐的,她发觉这就是来攻击她的。
她慌了神。
更让她慌乱的,是方其瑞似乎信了,不再与她交流沟通,只是闷闷的敷衍,按时的问安,两个人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夫妻感情被离间得不堪一击,可是何家贤,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是艰难的一战。
等到熄灯了,何家贤摸着肚子,含着眼泪道了一声“宝宝晚安”,孤零零的上床睡觉。
今天是她的生辰,方其瑞还没有回。
何家贤一直等到后半夜,直到越来越困,直到心灰意冷,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
许是孕期多敏感的缘故,虽然方其瑞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过她,可她总是觉得,他是不是信了那些谣言。
毕竟,他很有可能是知道的,婚前她曾经带着剪刀去找他。
既然是带着凶器,那肯定不是去你侬我侬的。
越想越心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恨起那个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专门针对她的人来。
什么人跟她有这么大的冤仇?
思来想去想不到,说是陈氏吧,她不大可能专门败坏自己的名声,毕竟连带着方家呢,而且陈氏这几日为了方其业的伤焦头烂额,只怕没有这份闲工夫。
更遑论,她与方老爷建议,只是把自己送到乡下,这是很温和很常规的一种规避手段。
何家贤越想越心酸,如今敌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暗害自己;本该风雨同舟的相公也不理不睬,她怎么能不哭。
哭着迷糊得睡着了。她再一次梦见了何然然。
彼时何然然正在路上疾步走着,她需要钱来协助陈丽还房贷,也需要钱来做生活费,她好像是在朝着一间办公室走。
门口就被一个穿着精致,画着裸妆的都市小白领拦住:“实习生,你到总经理办公室来干什么?”
何然然抱着一份文件,指一指:“人资部的王姐请假了,刚打电话有一份文件请总经理帮我签一签。”
“王姐?我也是人资部的,怎么王姐没交代我?”那女子冷哼一声:“我瞧你是想借机接触总经理吧,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人了?”
“没有的事。请让让。”何然然不理她,径直绕过往里面走。
那女子伸出胳膊突然将文件扯下来往地上一扔:“别找这些借口,你以为我前几天坐总经理的车上班我没瞧见?还是大学生呢?就是这种素质?”
何家贤在梦境里面只瞧得目瞪口呆,原主可以呀,这就要飞上枝头了?
何然然冷冷的瞧着:“这是谣言,你若是敢传出去,我撕烂你的嘴。”
“哎呦,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只要一说,你连在沈氏集团做兼职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信啊,你去说吧,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撕烂你的嘴。”何然然冷笑,轻飘飘瞥她一眼:“花瓶!”蹲下身捡文件。
那女子恨恨地一跺脚:“你……你……”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记得你来兼职做实习生的时候,说的就是打杂跑腿,我现在要请办公室的同事吃点心喝咖啡,你现在就去去给我买……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何然然知道这是她的工作范畴,她还没毕业,离工作还早得很,能干的就是打杂了,低着头想了一下,才道:“可以,那文件……”
“我帮你拿进去就好了,既然是误会,你就不要再多跟总经理接触,我也就不会误会了。”那女子笑眯眯的,眼里闪着怨毒的光。
她本是另外一家上市公司的大小姐,为了追求沈总,才纡尊降贵托关系到沈氏集团人资部当了一个小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