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莲!银莲!”杭皇后失神地唤着银莲的名字。
“娘娘,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银莲温柔地答道。
“银莲!本宫被唐彩屏那贱人害了!本宫已经没指望了!”杭皇后无助地拉着银莲的手,“只有你,现在只有你能救本宫了!”
乾清宫,养心殿,朱祁钰伏案批着奏章。“曹吉祥,曹吉祥,给朕泡一杯茶来!”
“皇上,秋日火燥,奴婢特为皇上端来了蜂蜜莲子茶。”银莲一双纤纤素手,将香浓的清茶奉上,蜂蜜的甜香顿时溢满了乾清宫。曹吉祥忙知趣地退了下去。
从此朱祁钰再也没有踏至未央宫一步。
未央宫中,唐彩屏死命攥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可怜了那块西湖锦的蚕丝帕子,都快被撕烂了,在宫里不停地踱步。“牛玉!牛玉。快!快去钦天监请江道长过来。”
“给贵妃娘娘问安。”江云鹤一副仙风道骨,向颔首作揖。
唐彩屏正躺在金丝楠木的贵妃小榻上假寐,见江道士来了,睁开眼,直入话题:“江道长来了,本宫与江道长相识许久,可自打本宫封了贵妃,道长似乎与本宫疏远了好些。“唐彩屏半眯着双眼,微笑地看着江云鹤。”
“娘娘,如今已是贵妃了,小老儿区区贫道哪敢随意造次?”江云鹤谦逊地客套道。
“可真是生分了。江道长,你我即是故人,那本宫便不藏着掖着了。”唐彩屏坐直了身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继而说道:“本宫前些日子小产后身子一直不适,宫中也多了很多关于本宫的流言蜚语。皇上虽未说些什么,却已经许久没来这未央宫了。”
“娘娘,这宫闱之事,小道可没有办法呀。”江云鹤推托道。
“好你个臭老道,我还没说什么,你倒一万个推辞等着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进的钦天监!”唐彩屏柳眉倒竖指着江云鹤骂道。“今儿个你也不需在我面前装清高,入宫前你那些旁门左道,本宫又不是不晓得。何必装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哎!娘娘,您何必拿过去的事情来羞辱小老儿呢?”江云鹤被唐彩屏一顿驳斥不觉红了脸。
“江道长,我素知你入宫前炼的一手好丹药。”唐彩屏语气温和了不少“其中有一味回春丹,专门供给豪门怨妇来留住夫君的心。。。道长,这味丹药的方子,你可还记得?”
“娘娘,这回春丹是有,但恕贫道不能给。”江云鹤说的义正言辞。
“为何?!为何不能?”彩屏忽地站了起来。
“一来,回春丹内含麝香,娘娘未曾生育之人不可服用。二来宫中忌讳江湖邪术,贫道不可坏了规矩。三者。。。娘娘贫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
“娘娘,人的一生,祸福自有定数,不可一味强求,如今您已经是贵妃了,已经是无量的洪福了,又何必再苦苦相争呢?”
“道长此话本宫就听不懂了!我只是想把皇上留在我的身边,世间女子有哪个不想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一往情深呢?难道,这也不对?”唐彩屏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