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那已故的师父?
老头都逃到这深山老林里来,现在连骨灰都化了,还在找?
她不知怎的脑中想起“父债子偿”四个大字,忽然寒毛一竖,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决不承认。
死也不能认!
“不识,未曾听说过。”她淡定地收好针囊,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裙子,然后给阿竹使了个眼色。
“我们家中还有要事,离此处最近的医馆在西北面百米处,各位自便,小女子先告辞了。”说着,拉着阿竹走了出去。
“姑娘且慢!”那瘦高个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一块小石子打中小腿,一个趔趄栽了下去。
阿竹收回手,走前淡淡瞥了他一眼。
外头日光正好,千羽看了眼地上爬不起不来的男人,眯着眼睛看向店外,低语道:“好强劲的内力。”
因为周清妩拉的是阿竹空空的袖管,两人贴在一起,所以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出去的青年没有手臂。
倒是鬼手皱着眉看向外头的背影,“他的身形有点像大师兄。”
千羽又瞥了一眼,淡淡收回目光,笃定道:“不可能,他从来不穿白色衣衫。”
鬼手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如今一门心思放在了楼中的诸多惩罚酷刑上,故也不再多想。
第8章
从米粮店出来,阿竹气息陡然一变。
“怎么了?”
“没事,后面跟上来几只苍蝇。”
周清妩一拍额头,他们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
“这样,我们分头走吧。”一起走目标太大,她熟悉这里的街道小路,阿竹有武功傍身,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逐一击破。
她一贯的思路,遇难题先分解,小的总比大的来得简单。
“好,你往北,我往南,我们东头口集合。”阿竹虽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但转念一想,他全部弄掉不就安全了?
两人在米粮店口分开,周清妩想了想,闪身进了旁边的胭脂铺,随后借机从铺子的后院离开了。
她抄小路成功甩掉了后面的尾巴,但愉悦的心情还没热乎几分钟,半路上她却突然想起许诺给大黄的大肉骨。
静默了几秒,她哀叹了一声,她宁愿没想起这茬!
跺了一脚,最终她选择了一条较远的岔路去了张记肉铺。
而阿竹这儿就更是简单了,他走进一个封口的胡同,随手抄起了根地上的竹竿,啥也不管啥也不问,在别人还没看清他模样之前就把人一举干翻了。
那几条尾巴也是倒霉,只看见几道残影,眼珠子还没来得及转一转就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