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洞口的植物都快被他们薅秃了。两人吃了最后一点东西后便出发了,阿竹不放心地托着她,确定她已牢牢踩在了岩壁支点后,才提身运功攀附而上。
没有其他工具,最初周清妩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攀爬了一段距离后,她就渐渐掌握了技巧。
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然而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她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太阳直射在头顶,体内的水分慢慢丢失,她渐渐感到口渴和胸闷。
中暑的征兆。
阿竹率先爬了上去,在她失去意识松开手之前,快速将她拉了上来。
晕晕乎乎地休息了片刻,嚼了一些草药,她才缓慢地恢复过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还没走多久,就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朝他们冲了过来。
大黄!
周清妩一把抱住像弹簧一样弹过来的狗子,眼眶发红,瞧瞧这手感,瘦了一大圈。
它定是天天来这里守着。
她抱了好一会儿才撒手,然后和阿竹咕哝道,回去也要好好给大黄好好检查,它身上的小伤口实在太多了。
在大黄的带领下,他们很快绕出了这片林子,再次看到阔别已久的小院,她心中感慨万千。
回来了,经历了一遍生死,又回来了。
而离她与阿竹发生争执的那日,仿佛也已过去数月之久。
……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帮阿竹处理伤口,她仔仔细细将野狼撕裂的大口子都重新缝合,其余的也都一一包扎好。
他的手不便,她就帮着他用麻布简单地擦洗了一下,阿竹光着膀子,脸颊顶着酡红,“就是可惜了这衣裳。”
被狼撕咬,又经过碎石的擦划,早已破烂不堪,如今说是块布片也不为过。
“衣裳再做了就是,只要你没事就好。”知他平日极为爱惜,洗得很勤快,她将头发拨到他胸前擦他的后颈,“下次给你再做一身更结实的,保证你穿几年都不坏!”
阿竹点点头,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欢。
处理完两个人的外伤,她担心他的病,又替他号了一次脉,约摸片刻,她沉思道:“瞧着尚可,药浴已经停了,但是药还是要吃的,耽误了几天,还需给你加大剂量。”
又想着她之前做的药丸,“那个会不会很苦呀,我下次给你加点土蜂蜜,甜滋滋的,你一定喜欢。”
虽然阿竹再三表示不是很苦,但周清妩执意要找个时间去掏蜂蜜,态度十分坚决。
看着她吞咽的动作,他忽而恍然,也许,她只是馋了?
还不知道阿竹已洞悉一切,周清妩依然在不断地和他讲着土蜂蜜是如何如何调剂苦味,是如何让厌药小孩主动吃药,绘声绘色讲着的同时嘴里还在不停分泌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