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新生的小兔们都已长大,她开了栅栏,把几十只兔子一并放走了。
反正今日也没喂,就让它们早饭中饭自己出去一块解决了罢。
感慨地望着它们的背影,哎,都是肉啊!她叹了口气,随即把视线移至一旁的傻狗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又长叹了一口气,但凡它脑子好使点,不这么整天傻乐着奔来跑去,她还用得着在这里叹气吗?
愁!
又嫌弃地打量了两眼,她一挥手,算了算了,带着吧。
多少年的感情在这儿呢!
大黄永远不知道,它是靠打感情牌,才有机会冲出重围,脱颖而出,被它不着调的主人牵出去见世面的……
放了兔子,整理好包袱,里里外外查看了这间小院两遍,她才放心,然后去做最后一件事。
——小花。
烧火房里,小花懒散地躺在自己的窝里,爪子拨拨线球,那是阿竹给它做的玩具。
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都打扰不到它。
它跟阿竹亲,跟她不对头,但是周清妩还是背着包袱去了它的地盘。
“小花,我们要走了,你跟不跟我?”
“别等阿竹了,他要几个月才回来,你住在这里,这里明日便没人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小花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轻轻一跃便出了屋子。
它不紧不慢地踱了几步,最后,回头望了周清妩一眼后,便消失在了西边的竹林里。
周清妩一笑,知道了它的选择。
“好了,走罢,我们也上路罢。”她阖上门,关了院外的栅栏,与大黄两个顺着坡下去了。
一人一狗渐行渐远,也慢慢消失在了小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 阿妩:野女人?谁?谁是野女人?
第28章
小镇的告示牌前,一青衣女子屏息凝神地看着几张海捕文书和通缉令,尤其是泛黄残破的纸上“七杀楼”三个字眼,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中。
她肩背小包袱,手牵大黄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终于想起来了,为何当初看到阿竹画的图案,听他讲“七杀”二字时她会感到如此熟悉。
原因无他,只因七杀楼是各式海捕文书里的常驻选手,每期告示张贴时它从未缺过席!
但有别于其他通缉令,别的通缉都是一张犯人小像再配段文字,但它不同,它是整个组织被通缉,也没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