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
“我怎么记着就是他啊……”蓝桉玉挠挠头顶。
“我说不是就不是。”她扯过狗绳,脖子一梗,就这么环着手臂立在阿竹左手边。
三人一排,李元柏坐在下方的太师椅上眼睛弯弯笑眯眯地看着这场戏,而他旁边的柳莹玉则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周清妩。
“吵什么吵,这是本官的府邸,从现在起,谁都不准讲话!”余太守心疼地安抚着儿子,转头厉声呵斥道。
怀里一落空,温度消散,阿竹僵着手指,刚才那冷淡的话语仿佛一盆冷水浇下,心中一片哇凉。
他试探地想与她靠近一点,却发现两人脚中间蹲了个眨着绿豆小眼睛,正吐着舌头殷切地看着他的大黄狗。
“……”
受到阻碍,他又想伸手去拉她,但突然想起什么,他抬头看向首位,好巧不巧发现那名唤柳莹玉的姑娘正盯着阿妩看。
他沉思片刻,最终垂下了左手。
就在这时,白须老头带着药箱赶到,他擦擦汗,这是他第二次进太守府了。
“大夫,快!快给我儿瞧瞧!”安太守看向他,连把位置让出来。
老头走近了,才发现自家孙女和那位小神医都在这儿,他心里犯嘀咕,都在这里了怎么还把他给请来了?
疑惑归疑惑,他也不会傻到当场去问,上前查看了一番,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大夫,可是不能治?”安太守扶着桌子紧张道。
“令郎……哎!”他再次摇头,惹得安太守脚都站不稳了。
“大夫,这怎么就不能治了!你再仔细看看啊!”他急切。
“谁说不能治了?”老头慢悠悠摸着胡须,“我记着一个月前令郎的左手断了也是我给他治的,怎么如今另一条也断了?”
“这两只手同一个断法,老夫行医数十载也是少见呐。”
安太守一哽。
白须老头从药箱拿出东西,在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拍拍手,“这两只手啊,都断过,切记以后都不要太用力了。”
周清妩轻哼了一声,却被安廉余一把逮到。
“把她给我抓起来!害我儿至此,你这毒妇,今日休想离开!”他怒目切齿。
她冷笑,真是什么样的爹养什么样的儿子,人都说歹竹出好笋,他这里反倒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大人,万万不可!”老头一听,忙道,“这位是小神医,医术精湛能治瘟疫,有她出手,我们渝州不用再发愁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