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在连帐忙的时候,这种感觉会消失,她猜测那段时间他估计也出去办事了。
门口又整齐地摆放了一份饭菜,难得的粮食,尚且温热。
她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桌上的饭菜,又想着他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眼神,转头对前爪搭在桌缘嘴边流着哈喇子的狗子嘀咕:“其实……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
“只要他肯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无论他有什么苦衷,她都会尝试着去理解他。
“很简单的对不对,大黄,你说,他那个榆木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轻声抱怨道。
要不……他再努努力,自己就原谅他罢?
太守府。
安廉余听着手下来报,眉头渐渐皱起,一双被肉挤得几乎变成了缝儿的小眼睛冒出一道精光,“你说他一直在运粮?”
“是的,一车车的没间断过,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米粮。”手下也困惑。
“李大他们怎么说?”
“他们也不清楚,说是那粮商自己有人,所有粮食他们与我们的人都是在城门口交接的。”
“城门口?也就是说李大他们也不知道他的货源?”
“对。”
安廉余敲着粗短的手指,嘴里不停地念叨,“城门口,城门口……”
他突然猛地睁大眼睛,一掌拍向桌子,“坏了!”
“快去通知我们的人,赶快随我去粮仓!”他急急忙忙从案几后绕出来,火急火燎出了门,连儿子房里来叫他的丫鬟都顾不上了。
仓库大开,安廉余看着空了大半的粮仓,摇摇欲坠,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主子,你这招暗度陈仓实在是高明!”
李元柏摇着扇子,“那老狐狸精得很,你们须得小心行事加快动作。”
“是。”
下属退下后,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扇坠,须臾,他起身,打开屋门。
正走到拐角出,迎面撞上了一慌慌张张的中年人。
他一把扶住他,眉头渐渐皱起,“衡……大人?”
衡叶倏地顿住,“太子殿下!”
李元柏见他神色激动,扶起欲要行礼的衡叶,脸色难得的严肃,“你随我去屋里说。”
衡叶是没住在连帐,他身份特殊,被周清妩隔在这家客栈的最里间。这几日身子无力,他也怕把病染给其他人,便一人窝在房里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