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去过禁林深处,但既然莫问尘这般说了,那就应该不会出错。
他这个人虽贪婪成性,但话不作假。
想到他,她睁开了眼睛,突然想起这次自己还未吃药。
她敛下眸子,“阿玉,今日我累了。”
“哦,好的……”蓝桉玉局促地站起来,“那,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走至门口,蓝桉玉突然想起一件事,“梨梨,我又写完一稿子,等我把手稿誊好,就给你拿过来。”
“你一定要看啊!”他补充道。
白梨一顿,眼睛转向角落里的竹编箱子,里头放着大摞稿纸,似乎叫……浪情三十日?
或许有一天,她肩上的担子全部卸下,自己会闲下来打开看看吧?
会有这么一天吗?
她不知道。
“好。”她朝他点点头。
蓝桉玉如常所愿,轻轻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白梨拆下辫子,赤着足走向浴桶,随后将自己沉入早已凉透的水中。
身上斑驳,几乎处处都是红痕,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醒目刺眼。
那么多年她也早已习惯那只疯狗的习性,她垂头,细细擦洗。
等全部清理妥当,她趿着鞋走向床榻,可一躺下,一丝睡意也无,她满脑子都是禁林。
翌日一大早,蓝桉玉就神清气爽地来到周清妩与阿竹的住处,和他们分享他最新得来的消息。
周清妩一夜都没有睡好,也顾不上吃早餐,“你说先去梅姑那里?”
“对,你们先去梅姑那里,镇山鼓那边我来想法子。”若说谁与镇山鼓最近,那除了二长老,也只有二长老亲近的人了。
而好巧不巧,这顽固的老头就是他外祖父。
时间又紧迫,还是让他们先去梅姑那儿探探吧,镇山鼓他来想办法。
“阿玉,我不知要怎么感谢你。”周清妩知道,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珍贵。
她感动道:“以后,你的大病小病,你妻子的病,还有儿子女儿的病,我都一并包了,还不收你一分钱!”
“车,车友,咱还是想点好的罢。”这承诺他听着瘆得慌,他可不想得病吃药。
“好,那就祝你们身体健康,这个承诺永远不会兑现!”
“这还差不多。”
由于他表姐的婚礼已经结束,村里的人也照常生活劳作,所以为了避人耳目,蓝桉玉还是带他们抄了小道。
据他说梅姑这个人为人孤僻,她不跟大家一起住,而是一人独居于偏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