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弥补过失没有错。
“你……很早就知道了吗?”她的样子几乎是所有人之中最冷静的。
“不,我只是有些猜测。”她常接触外界,所以不会像其他族人那样抵触外界的一切,所以看到外面的人子孙满堂,再对比白族凋零的人丁,琢磨之后自然而然会产生一些猜测。
顿了顿,她又对周清妩道:“你不必自责。”
白梨的声音总有股疏离冷淡之感,但直来直去却让人感到信赖,周清妩听出她的抚慰,突然间也有些明白像骄阳一般的蓝桉玉为什么对冰块念念不忘了。
这该死的魅力啊!
“谢谢你,梨梨。”如果不是阿竹抓住了她,她真的想凑上前去抱一下她。
谈话间,三人已到了水榭。
穿过水榭,周清妩一眼就看到屋里透出的亮光,她三步并两步跑上竹梯,“三叔,你开开门。”
白三叔好多日没出去了,先前外头的动静他也听到了,只是万分不想出去蹚浑水,坐在桌前摆弄自己的算命家伙。
他哈了一口气,擦了擦他的算命牌子的竿子,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来了来了。”他蹙着眉头放下手中的杆子,开门后一愣,视线在周清妩腰间的小鼓上绕了一圈,咕哝道,“这么快……”
声音很轻,几乎没人听见。
他让开身子,“都进来罢。”
“三叔,阿竹已服下息木碎,如今镇山鼓也寻来了,他身上的蛊应该能解了罢?”还不待白三叔开口,她就开口问道。
“哦?梅姑竟把息木碎也给你们了?”他惊讶。
他这话中的含义仔细一琢磨,也不是个味儿,周清妩盯着他,“你早知道这些东西在谁人之手?”
白三叔反应过来漏嘴了,心虚一笑,“小辈嘛,考验一下你们的能力,考验一下……”
他打算就此揭过,可是周清妩不依不饶,阿竹几番病痛,每次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回,本该早治一日早好一日,谁想要他什么考验。
“别生气别生气。”白三叔忙道,“我这就给他治。”
他检查着镇山鼓,周清妩在阿竹的顺毛下依旧气鼓鼓的,白三叔感叹着摇头,嘴里还说着,“孕妇就是要少生气。”
“哦,对了。”他忽然回想起她的话,指出错误,“这蛊呢,现在还不能解。”
“为什么呀!”她又激动了起来,明明是他说拿了息木碎和镇山鼓两样东西,他就能救阿竹的命。
“我只答应救他的命,可没说要替他解了蛊,他这蛊可不是说解就能解的。”他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