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特权的滋味啊……周清妩看着手里的腰牌,咂舌回味着方才宫内侍卫的表情。
感觉……有了有了,是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
很快便有一个小太监过来了,他自称是徐公公干儿子,是徐公公特意让自己过来接二位贵人的。
这小太监油嘴滑舌,变着法儿夸她们。
说鼓了点小肚子的周清妩身材样貌似天仙,又说面无表情的白梨像端庄的观音娘娘,还说自己真是三生有幸祖坟冒了青烟能遇到两位贵人。
总之天花乱坠夸得两人尴尬。
万幸他来接她们的时候已经离御书房很近了,小太监望着两人的背影,略感遗憾,干爹说了,攀上了这根高枝,他就出头了。
可惜,这路太短了。
周清妩和白梨经过通报进了偏殿,发现阿竹与太子两人早到了,阿竹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坐在中间,而皇帝则在上首哈哈大笑着。
看起来气氛不错。
“臣参见陛下。”
“民女白梨参见陛下。”
皇帝将视线转过来,让两人平身,随后面露慈爱对周清妩道:“私底下叫朕‘父皇’便行了。”
周清妩看了阿竹一眼,道了声“是”,却并没有叫他。
皇帝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倒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转头看向白梨道:“这位便是那位苗疆的白姑娘?”
白梨从马车进城起,又恢复了一身异族的打扮,她性格便是如此,见了皇帝也依旧直来直往,“陛下容民女再次验证一遍。”
她拿起笛子,突然想起之前阿竹公子的剧烈反应,终于替别人想了一回。她斟酌道:“或许有些疼痛,请陛下忍耐一下。”
一曲音律响起,直到皇帝满头冷汗,他才终于意识她的“有些疼痛”是什么意思。
而阿竹的蛊虫移了位,又服用过息木碎,反应倒不是很大。
“确实是同一对蛊。”一曲毕,白梨得到回应,思忖道。
“敢问陛下,当年是何故被人种下了同生蛊?”
她这一问题,也是众人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皇帝能忍,他接过徐公公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额角的汗。
“唉。”他放下汗巾,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朕一时失察,才与我儿一同中了敌人的奸计!”
他似乎很后悔,“那日,朕接着我儿在御书房,朕批奏折,他坐在小凳上念着《三字经》,可谁能想到守卫突然来报,晗章宫中混入了刺客,朕匆忙赶去,但到时刺客已经伏法,朕也没有多想,后来回到御书房,喝了杯茶,没想到从那时起身体便每月都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