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学生是参加今年春闱的考生,学生赴天启赶考,却在抵达天启外不远被人掳走,被囚禁在密室两月才寻机逃出来。”
&esp;&esp;“学生幸得十一公主及两位恩人相救,才得以从阎王殿回来。”
&esp;&esp;有人脑子一懵,竟是被十一公主救了!
&esp;&esp;贺宗山面色沉稳,未有变化,这是之前恩人和他说好的,两位恩人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便出现在这样的事件里,所以在外不能提及两位恩人的名字。
&esp;&esp;“后来学生醒来后,将自己的身份及遭遇告知了公主,公主察觉到了不对之处,便先将学生保护了起来。”
&esp;&esp;“之后十一公主就开始追查学生的事情,在追查期间,十一公主查到了学生的身世。”
&esp;&esp;“学生本是平昌伯和伯夫人的孩子,却被吴厄恶意调换,学生命大,辗转流落至丰城关,被学生的父母收养,学生为让父母不那么操心,便努力读书,幸至,于去年得中举人,学生便参加了今年的春闱,之后的事,就是学生上述所说。”
&esp;&esp;“此为学生写的状子,学生先要状告吴厄不顾血脉之情,利欲熏心,谋害亲侄,后要状告吴仁彦、吴仁徽掳囚赶考举子,再告吴仁徽动用私刑折磨谋害举子,再告吴仁彦、吴仁徽收买翰林院及礼部大人私自划去名单上学生的名字。”
&esp;&esp;一连串的罪状说得人心惊,就光掳走囚禁当朝举子一条,就够判个死刑了。
&esp;&esp;结案
&esp;&esp;吴仁徽刚从昏迷中醒来就遭受如此大的刺激,险些没再晕过去。
&esp;&esp;吴仁彦脸色发白,头上满是冷汗。
&esp;&esp;都这种时候了,连他们收买的官员都被押过来了,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拿到了十足的证据,他们辩无可辩。
&esp;&esp;“爹!不是这样的!”吴仁徽涕泗横流爬向平昌伯,“他们都是胡说的!我就是您和娘的孩子啊!那些事我没做过啊!”
&esp;&esp;平昌伯脸色漆黑,弯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眼里是滔天怒火和浓郁的失望:“胡说?没做过?你的贴身小厮可都招了,京郊庄子已彻底搜查。”
&esp;&esp;“这十几年来,我宠你、疼你,跟在你身后给你收拾烂摊子,把你当眼珠子疼,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esp;&esp;“啊?!”平昌伯怒极,掐着他下巴的手极其用力,吴仁徽的脸上都有了指印。
&esp;&esp;他猛地把吴仁徽甩在地上:“你的亲爹不是我!”
&esp;&esp;平昌伯暗含怒火杀意的眼神扫视过吴仁徽、吴仁彦、吴厄,还有被吓晕过去的万氏。
&esp;&esp;这就是他疼爱的弟弟,他疼爱的儿子,还有他的妾室。
&esp;&esp;若不是这件事是公主发现并查出的,他早就把他们弄死了。
&esp;&esp;他又看过跪在高芷兰身边瘦弱的少年,还有不卑不亢一身清正的贺宗山,眼里满是痛惜,这是他的亲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