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峰道:“个中自有内情。”
当下,把蓝夫人传授武功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蓝家凤只听得双目圆睁,泪涌如泉。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姑娘节哀。”
蓝家风突然弃去手中长剑,面南而跪,拜伏于地,吴道:“娘啊!你死的好可怜,女儿虽然知道杀你的人,却又无法替你报仇。”
她哭声哀痛,江晓峰虽然想劝她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蓝家凤哭了一阵,止住悲声,问道:“你说我爹爹无义。那又是指何而言?”
江晓峰道:“他在寿宴之上下毒,中毒之人,都是为祝贺他寿诞而来,这些人都是他亲朋好友,他竟是全无半点道义,难道还不算无义么?”
蓝家风轻轻叹息一声,举步行近那白眉老僧,拍活了他的穴道,转身同外奔去。
江晓峰急急叫道:“姑娘止步。”
蓝家风停下身子,道:“什么事?
江晓峰道:“姑娘要到哪里去?”
蓝家风道:“回镇江去。”
江晓峰道:“你爹爹能忍下心,杀死你的母亲,只怕也能下手加害他的女儿,因此,你要特别小心一些。”
蓝家凤道:“那是我们父女的事,疏不间亲,不用你操心了。”
不待江晓峰答话,纵身而起,跃出室外。
这时、那白眉老僧,血脉己活,望着蓝家凤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回首对江晓峰说道:“老衲惭愧的很,几乎害施主丢了性命。”
江晓峰道:“老禅师能和那蓝福力拼打斗数十回合,对付蓝家凤自是不致落败,想是为她暗算所乘了?”
白眉老僧道:“她躲在这崖洞之内,老衲未想到室中藏有敌人,出其不意,被她点中了灾道……”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她对你一直很好,询问老衲用药之法,亲自动手,扶持你用下药物。”
江晓峰道:“有这等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白眉老僧道:“施主醉酒未醒,自然是不知道了。”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道:“在下的伤势,还要几日时光,才能完全康复?”
白眉老僧道:“老袖已取回金蝉,对症行药,七日可愈,但施主的内功,似是强过常人很多,也许不要这久时间。”
江晓峰道:“在下希望越快越好,目下有很多事,都待我去求证……”
他想到公孙成和自己来此,何以竟然不闻讯息,方姊姊留下信函,也应赶到此地了,早些和他们会面才是。
心中思虑重重,恨不得立时离开。
但闻白眉老增长长叹息一声,道:“施主心存仁侠,忧天下之忧,老衲当尽方施为,尽快疗好你的伤势。”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老禅师把治伤的药物,交给在下,在下一边服用,一面借机调息,不知是否可以?”
白眉老僧沉吟了一阵,道:“施主一定不能多留几日么?”
江晓峰道:“实不相欺,在下心急似箭,恨不得立刻离此。”
这时,他脸上的易容药物,早已被蓝家凤洗去,露出了本来面目。
白眉老僧道:“施主不是玄门中人?”
江晓峰道:“晚辈江晓峰。”
白眉老僧道:“施主既急欲离此,老衲愿尽全力,明日午时之前,让你离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