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峰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无怪那蓝夫人要胜她的丈夫一筹,原来,是她的智慧又强过丈夫一筹。”
君不语望了场中搏斗的形势一眼,目光又转到江晓峰脸上,仍用传音之术,说道:“丹书、魔令如若落在你手,不用十年,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搏杀蓝天义和蓝福,成就要胜过他们十倍。”
江晓峰道:“如是那丹书、魔令,落人君兄之手呢?”
君不语微微一笑,道:“我也可以杀了他们。”
江晓峰道:“蓝家凤的才慧如何?”。
君不语道:“了不起的才华,不过,她在娇宠惯养之中生长,还未成熟,性格亦未完全独立,但近年的重重磨难,可促成她提早成熟,如若她能得丹书、魔令之助,其成就决不在你之下。”
又回顾了场中搏斗的形势一眼,接道:“如是丹书、魔今能落在王修手中,他的成就将更为高人一筹。”
“小弟看君兄的才情,似是不在神算子王修之下。”
君不语道:“我不如他甚多,可惜的是,他二十年最宝贵的时光,未用在习练武功之上,如若单说他的武功,实也不算高强。”
江晓峰道:“那他把才智用在了什么地方?”
君不语道:“用在了星卜和五行奇术之上,目前,他还未人大成之境,但江湖形势变迁,逼的他非得出山不可,他要救人,也得自救,因为蓝天义的天份虽然不高,但数十年的江湖历练,阴险却有过人之处,一旦蓝天义成了号令武林的盟主,王修乃是他必杀之人。”
江晓峰道:“君见高论,无一不见解精微,叫人敬服,王修盛名之下,自无虚士,但兄弟的看法君兄智计和学识,决不输他。”
君不语道:“我们两人不能比。”
江晓峰道:“为什么?”
君不语道:“神算子名头太大,天下英雄,很少不知道他经世之才,滔滔雄辩的说服力量。凡是和他交往之人,无不小心翼翼,怕上他的当,事先已有了很充分的准备,事后又要三思而行,纵然他才华过人,但因人人都对他有着戒心,收效事倍功半,至于我,在武林中籍籍无名,没有人对我戒备,我又很少和人交往,办起事来,自较容易。”
江晓峰道:“原来如此。”
君不语还想说什么,但搏斗场中,已有了很大的变化。
但闻呛呛三声金铁相触,蓝福和冷佛天蝉,两条交缠盘旋的人影,霍然分开。
凝目望去,只见两人手中的断剑,牛刀,又少去了一截,几乎只余下了刀把、剑柄。原来,两人各运内力,又硬拼三招,刀剑各断三截。
蓝福似是已手握胜券,稳操胜机,冷笑一声,道:“大师除了施用戒刀之外,不知还能使用什么兵刃?”
冷佛天弹已不像初现身时那般冷傲逼人,沉吟了片刻,道:“老衲一生中只有戒刀。”
蓝福道:“好!叫他们送一柄戒刀来,咱们换了兵刃,今日之搏。不死不休……”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你是老夫所见用刀之人中,刀法最强的一个,你如愿归附我天道教下,老夫愿向教主保荐,日后由你统领嵩山少林分坛。”
冷佛天蝉对蓝福重名引诱,全不动心,一脸冷漠的说道:“老衲生性如同闲云野鹤,不惯于名位束缚。”
蓝福道:“阁下在少林寺声誉并不很好,但老夫相信你的武功,在少林寺中必定是第一流中首座高手,这也许就是少林寺掌门方丈,对你屡犯戒律,不予重惩的原因。但总有一天,你将身受少林门规的重罚,不丢性命,也将会被废去你数十年苦练而成的武功。”
冷佛天蝉似是被蓝福言语打动一般,沉吟了一阵,道:“多承夸奖,老衲在少林寺中,只不过是二三流的人物,敝寺掌门乃得道高僧,执法有据,如是老袖犯了该受重惩的罪,那也是理所身受。”
蓝福怒道:“老夫念你一身武功来得不易,才这般好言相劝,你既不肯听从,老夫就不能留你活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