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一顿,接道:“我知道戒恃院的主持。在少林寺中身份不低;但你还是作不了主,你要寺中方丈出来,本教主有事和他面谈。”
天镜大师道:“蓝教主可否把欲说之言,告诉老衲,如是老衲当真的作不了主,再替你通报掌门方丈不迟。”
蓝天义道:“先告诉你也好,本教主今宵亲率教中护法、弟子到此,原想在少室峰顶和贵寺中几位高僧一决胜负,并无大开杀戒之意,但想不刻贵寺却在四路埋伏。而且施用的手段,极尽恶毒之能事!哼!人人称誉少林为正大门户,戒规森严,但如就今宵所见,实不足表率群伦。
天镜大师道:“蓝教主既有拜山挑战之心,不知何以不肯正大光明的约我少林派一决胜负,却深夜率人偷袭我少林寺,此等行径,难道算是正大光明么?”
蓝天义道:“在下无意和大师斗口。”
天镜大师:“那么教主之意呢?”
蓝天义道:“贵寺这等行径,只有促使在下大开一次杀戒罢了……”
声音突销严厉,接道:“我已手刃贵寺中弟子十八人,冲破贵寺两路阻拦,敝教中有两路弟子,即可赶上出来。”
天镇大师道:“少林弟子,为保护少林寺而死,那是死得其所。”
蓝天义冷冷说道:“请上转贵掌门,目下是贵寺中最后一次机会了,如若还不肯放下兵刃,归依我教,本教主即将先杀入少林寺去,取下贵寺方丈首级。”
天镜大师脸色一变,道:“蓝天义,你不觉口气太狂么?”
蓝天义道:“在下说得到,就做得到,大师不信,不妨试试,本教主先取你项上人头。”
天镜大师道:“老纳确实有些不信……”
蓝天义接道:“那你就小心了。”
话落日,陡然飞跃而起,剑光打闪,直向天镜大师头上飞去。
天镜禅仗一挡在头顶之上,划出了一片乌云的光圈。
火把之下,看的十分清楚,只见剑光和那炉顶乌云一般的光圈相互一触,响起了波的一声轻响,白光掠顶而过,直飞少林寺大门口处,才停了下来,足足有四五丈远。
蓝天义脚落实地,那天镜大师才收了盘绕在头顶的禅杖。
但见天镜大师的光头之上,鲜血滚滚而下,染红了雪白的胡子。
站在一侧的少林僧侣,眼看天镜大师头上受了重伤,全都震骇不已,齐齐奔向天镜大师。
只见天镜大师身子摇了两摇,突然一跌向前栽去。
四个身背起穿着红色袈裟的和尚,几乎是一齐伸出手去,扶住了天镜大师的身子。
但闻一声:“闪开!”一道白芒挟带着一片森寒之气,突然飞来。
四个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左手扶着天镜右手去抽背上铜钹。
但那剑光飞来的太快,快的人目不暇接,四个僧侣还未及抽下背上的铜钹,寒光已统身而过。
只听一阵铁器触地之声,四面铜钹,一齐跌落在地上。
紧接着四只鲜血淋漓的手臂,也落在地上。
原来,蓝天义驭剑一击,抢先斩落了四个身着红色袈裟和尚的手臂,四僧手中已取下的铜钹,无法发出。铜钹较重,先行落地,四条断臂随钹而落。
四僧各有一臂被斩,其痛难当,扶着天镜大师尸体的右手,同时收了回来。
天镜大师自从受伤之后,一直未发过一言,四僧右手离开,天镜大师的尸体,立时向前栽去。
这只不过一瞬间的工夫,蓝天义施展出天道中最上乘驭剑术,连伤了少林寺五位高僧。
场中观战之人,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两个手执火把的高僧,更是瞧的茫然不知所措,望着天镜大师的尸体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