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嵩和丝诺找到爱德华-米耶罗时,这个吃货就像是一条饥饿的野狗一般,正趴在地上目光泛红地翻动着扎德-哈布斯堡的背包,并不时从中拿出任何看上去可食用的东西塞进嘴里。郝嵩甚至还看见他饥不择食地挤了一管牙膏进肚!
“见鬼了!这是被饿死鬼上身了还是变丧尸了?”郝嵩惊疑不定地叫着。而见多识广的丝诺则没有在意郝嵩的胡扯,而是第一时间启动了“平静渲染”心念特效。
在丝诺镇定而和缓的精神波动影响下,爱德华-米耶罗神经质一般的动作慢了下来,目中赤芒也渐渐收敛。
“呼。。。。。。”冷静下来的爱德华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沾满了各种奇怪食物的嘴唇,然后扭头看向丝诺道,“谢啦!妹子!”
顿了顿,他盯着倒在一旁像一滩烂泥的扎德,心有余悸地解释道:“你们要是再来晚点,没准就会看见一只食尸鬼在吃人肉了。。。。。。没想到在身体能量极度匮乏时发动‘暴食’心念特效,竟然会影响智商!”
郝嵩见爱德华脱离了那不正常的状态,放下心后也有了心情吐槽:“智商会从两只藏獒降到一只半么?”(藏獒的智商远低于犬科动物平均水平。)
爱德华也站起身来反吐槽道:“你小子用藏獒当智商的计数单位已经涉及种族歧视和狗身攻击了吧!”
丝诺看着这两个肝胆相照却不善表达的男人用日常斗嘴笨拙地关着心对方,也不由得心中一暖:她也想起了那个老想着推销自己姐姐的可爱弟弟,凯撒-尤里乌斯。。。。。。虽然他们并不是亲姐弟。。。。。。
见爱德华恢复正常,三人也没空在这儿老扯几把蛋,毕竟塞萨尔教授还生死未卜,没准这会儿正嗷嗷待哺,十分需要他们的支援呢。(警察叔叔!有人滥用成语!)
至于被揍得半死不活的扎德-哈布斯堡,丝诺给他上了喷雾剂简单处理了一下外伤,然后郝嵩和爱德华这两缺德货借了根钩索给扎德绑了个菱绳缚,最后还吊了起来。这种绳艺手法是猥琐而诱惑的龟甲缚的简化版,要不是他们赶时间,没准还得龟甲缚一回。
“追踪就交给我吧,塞萨尔教授被拖行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爱德华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三溜痕迹,中间是一条宽约三十厘米的深痕,而两边则各有一条细了许多的浅痕。
丝诺闻言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了眼痕迹,柳眉一皱突然道:“正中这条拖痕里,还有一道更深的轨迹。”
爱德华仔细看了看,也犯了嘀咕,不确定地猜测道:“应该是鼻头吧?”
丝诺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若真如此,那么塞萨尔教授只怕凶多吉少了!因为只有昏迷的人、死人才会被脸着地的拖着走!她越看觉得越像,两边的浅痕迹不就是塞萨尔教授的手吗?顿时就脑补出家族长辈塞萨尔教授像一条死狗一般脸擦地、鼻孔刮着泥巴被人无力拖走的画面。。。。。。
“感情你被人拖着走,还会傻到把头搁地上呢?”这时郝嵩嘴臭得不行地反驳道,“塞萨尔教授的头可没三十厘米宽,这八成是屁股。况且鼻头怎么可能拖出这么深的痕迹?另一个头还有可能。。。。。。”
“哪个头?啥意思?”刚恢复理智的爱德华没跟上思路,一脸憨厚地问道。连听了前半截微微放下心的丝诺,那一脸平淡的表情中都有了一丝疑惑。
郝嵩在丝诺面前不小心漏了黄段,这会儿冷汗都下来了,结巴道:“咳。。。。。。就是那个头。。。。。。嗯,棍。。。。。。对,棍头!”这家伙的匆忙掩饰之语倒是说中了真相,中间那确实是塞萨尔教授的武器短棍的痕迹。再说了,就算硬了,以朝向来说也不可能是他没说出口的那个头嘛。。。。。。
然后怂货借坡下驴赶紧催促道:“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塞萨尔教授好得很,还能用手和短棍撑起身体、防止腚眼儿被磨漏。但是时间长了也够呛,快追踪吧!”说完他就姨妈裆鲜,啊呸,一马当先的跑路了。
然而三人顺着臀线痕迹快速追踪了不到几分钟,便山穷水尽了:原本清晰的臀线痕迹断在了一颗榕树那繁复的气生根,以及高若小篱笆般的板根中。
爱德华学长围着这颗需要4人合抱的大榕树转了一圈,吸了吸鼻子,肯定地道:“虽然找不到具体位置,但是那股带臭的伤口味儿就断在这附近!”人家的菊花都快被磨破了,可不是带臭的伤口味儿么?
郝嵩扒着有他胸口那么高的榕树板根往里看:只见如同珠玉垂帘般的气生根从半空直直的扎下来,要不是有一部分气生根只是虚虚地搭在了地上、并没有入土,那一大丛根须围在一起还真像是一所监狱的牢笼。而板根围绕起来的地面上,是一层细腻的腐殖土和枯叶,似乎和外边的地面没有太大区别。
“这里也有一颗老得长胡子了的树啊!胡子这么长,垂下来像是狗笼子似的。”爱德华-米耶罗在一旁又发神论。这货之前因为一些隐晦的原因仇视塞萨尔教授,乃至抵触生物学,特别是植物学方面烂到让人无语,连榴莲和菠萝蜜都分不清。现在看到榕树后居然冒出了一句颇有童趣的话!合着他之前一直以为有气生根的树都上了年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