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刚摆上,有围上几个人,进行挑挑拣拣,
其中一个老大娘问道:
“小伙子,你这鱼怎么卖的?怎么也没有个称啊!”
易卫东指着头一堆说道:
“这是一斤多的,是二毛五一条,这边是二斤多一堆,三斤多的,四斤的,就是5毛,七毛五,和一块钱一条的。”
老大娘笑道:“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卖鱼的,这你不是吃亏了吗?”
“这没有办法,我没有称,还不认识,只能这么卖了。”
易卫东还真不认识现在的杆秤,
要拎两根绳,再去数秤杆上的点点,
最后才能知道是多种。
台秤倒是好认,可也没有票,有钱也买不来。
易卫东只能分堆卖了。
几个正在挑拣的连忙去挑一堆中最大个头的鱼了。
下手晚了,只能买的小的了,
这不就吃亏了吗?
老大娘挑了两条四斤里的最大个的鱼,
喜的都合不拢嘴了,
付了两元钱痛快地走了。
易卫东趁着都在挑选,
又往毛毡布盖着的车斗里放了一些鱼,
空间中只留下一条二斤多一些的草鱼,
傍晚的时候好给黄师傅当做租车的费用。
没有一会也聚拢了一大堆的人在挑挑拣拣。
易卫东手忙脚乱地收着毛票,
还要盯着是不是有人偷鱼。
整个市场就没有人这么卖货的,
想一想也是,5分钱可以剃头或者在澡堂里洗一次热水澡了,
谁卖东西不是一分钱一分钱地算计?
这样论个卖,
挑到个头比较大的,
都可以占一毛钱的便宜了,
一些没有打算买鱼的也都凑过来,
占这样的便宜还真是多年头一回,
多买点回去抹上粗盐,
挂起来风干了,
做成腊鱼到过年的时候也是一道硬菜。
不到一个小时,500多斤的鱼都被卖的一干二净了,
晚来的还问什么时候再来卖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