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鸢鸢离了正院之后,身侧的嬷嬷并未立刻让掌事进来,只在太子妃旁替她松了松肩。
“娘娘,这乔氏有求于您,也不是什么大事,您为何…?”
嬷嬷不理解,自家主子向来对这乔氏看起来是十分喜爱的,平日里若是出什么事,也惯是会帮衬的,便是太子面前,也提过好些次她的名字。只是如今却…
太子妃面色沉沉:“涉及到官场之事,让本宫如何能轻易地应下。”
是乔鸢鸢这回找错人了。
她摆了摆手,让嬷嬷退下:“罢了,此事休要再提。”
嬷嬷知晓太子妃这无力回天了,颔首应下。
嬷嬷走出内殿时,正巧与戏班子掌事的擦肩而过。
只听掌事的喜气洋洋,说话同唱戏一般:“果真百闻不如一见,民妇拜见太子妃娘娘。”
嬷嬷没再细听,侧过身出了主院,等到了拐角处,见着红着眼圈的乔鸢鸢。
乔鸢鸢见着嬷嬷来了,眼睛一亮,忙上前握住了嬷嬷的手,将荷包死死塞入她的怀里:“嬷嬷,太子妃娘娘那边怎么说?”
嬷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乔小主,您还是快些寻其他办法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荷包推了回去,对着一捏便知晓的厚重荷包,却没有丝毫的留恋。
“老奴实在是无能为力。娘娘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啊。”老嬷嬷叹了一口气,颇为怜惜地看了乔鸢鸢一眼,摇了摇头走了。
乔鸢鸢目光空洞,垂着眸子盯着手里满满的荷包。
她心里无尽的惶恐慢慢放大,平白又生出了几丝怨恨在。
为什么呢?
她乔鸢鸢这些年来,难道在她迟氏底下伏低做小还不够吗?
除去平日里的份例在她屋子里的稍多一些,这位分便是连新人进来了,都压得死死的。
这些年,她在迟氏底下究竟得到了什么?!
这唯一一次,为了兄长的前途,不得不开口求她,她却是因为不想叨扰殿下,就这般轻易回绝了她!
这可是命呐!她兄长的命!!
乔鸢鸢心里的怨恨越来越重,她抬头看向主院之时,都带着自己都没法觉得狠毒。
就在乔鸢鸢出神之际,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乔奉仪。”丫鬟身着浅蓝色绸缎,看向她时,笑面盈盈,“我家主子请您去一趟。”
乔鸢鸢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开口:“你家主子?是何人?”
“曲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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