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留着腾王府过年,这事怎么样也要让荣承帝知道,是以第二天入宫上朝的时候腾王爷就跟荣承帝禀了这件事,说红灵因在之前那场误会,跟仙尊有了交集之后倒是投缘,想留仙尊的王爷过年。
其实说起来,让仙尊这样出众的世外高人留在宫里,荣承帝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毕竟后宫算得上男人的只有荣承帝一个,那些花一样的嫔妃一个赛一个的美,荣承帝的容貌自然比不上仙尊,谁知道那些年纪轻轻的小嫔妃们会不会对年纪俊美的仙尊抱有别样情愫?
特别是年间这时,若是留仙尊用家宴,势必会让他见到那些美人儿,若是不留仙尊家宴,他一人在宫中孤苦又说不过去,荣承帝正愁如何打发仙尊呢,没想到腾王家的小姑娘替他解了围。不但准了,还顺带赐了不少过东西。
荣承帝心里,最放心的自然就是腾王,如今得知腾王家里没有世子,那自然威胁的层面更少。若是换个人请仙尊,只怕荣承帝那多孔的心又要胡乱猜忌了。
外头的雪下了一天一夜,倒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魏丁着人传来昨晚上的记录,太子虽去的晚,但他还是去找长音了。
长音是个孤女,无处可去,自然是要留在京里过冬的,太子是巴不得她哪里都不去,方便他时时过去相会,又怕她饿着又怕她委屈,每次去了都要带些好东西讨她欢心。
她拿着手里的玉镯子,羞怯怯的看了太子一眼,道:“殿下回回都送长音这些贵重礼物,长音哪里受得起这些?殿下以后人来便好,这些物件便不要带了。”
太子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嘴里说道:“本就亏欠了你,若是不带,本宫心里便会愈发过意不去,送你便留着,与本宫客气什么?”
“那长音便谢过殿下。”长音一直小手绕着自己的发丝,低头小声问:“不知殿下年间有何打算?长音要趁着年前给外祖母上香,怕是要在外头住几日,殿下那几日便莫要过来了。”
太子皱眉,“上个香要住几日?实在费时了些,本宫实在脱不开身,若不是定会陪着你一起去。”
长音低头羞道:“殿下切莫说笑,这种事如何使得?长音自己一个人便好,殿下有这份心思,长音便感激不尽了。”
这般善解人意的美人,太子想不喜欢都没法,人家是争风吃醋,为一点小恩赐斗的你死我活,长音这般却是处处为他着想,太子心里喜欢,伸手掰她身子跟自己面对面坐了,摸进她衣裳里,长音死死抓着衣衫不敢撒手,羞的满脸通红,“殿下,要去榻上……”
在她胸前的肌肤上亲了一口,太子笑着伸手抱她走到榻上,边脱衣边道:“本宫对长音就是疼爱不够,每日都想念的紧。真想时时与长音这般欢好……”
隔壁宅子里守着的人时刻关注这边东西,见到长音房内熄了明灯,便知太子和长音正是极致的时候,过些时辰又亮了灯,那自然就是事成后,太子要离开。
由着记下的时辰来看,长音留住太子的时间越发的长,熄灯的时间自然也更长。
长音年前去替外祖母上香,跟太子知会时间,这段时间太子自然是不会出宫的,因着担心长音的安全,太子还特地留着两个护卫在长音身边,怕她被人欺负。
魏西溏得知以后,不由冷笑:“想不到太子对长音这般有心。”她扭头看了眼魏丁,吩咐道:“今晚上让长音去景园的宅子见本公主。”
魏丁急忙应道:“奴才遵命!”
景园是魏西溏替她买的宅子取的名,位于寻常百姓的民居房子内,因着位子较好,有些百姓为了生计,也会把自己的宅子改成临时客栈,时间一久倒是形成了一个地下市场,大多人都知道这片的民居房子比外头那些要便宜,这边暗娼也多,是以每日来往的人颇多,也经常有些外地的生面孔过来投宿。
景园在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眼中,便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魏西溏过去只带了无鸣,无鸣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引起人注意。魏西溏的打扮倒是低调的多,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街头巷尾的屁孩满地都是,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进了景园,看门的是个眼花看不清物的老头,他眯着眼问:“您找哪位啊?”
无鸣开口道:“这位是我家主人。”
这话一说,老头就知道说的是谁,急忙跪在地上请他们进去。
一进门,屋里那些得到消息得知小主人要过来的姑娘们一起行礼:“恭迎殿下。”
魏西溏伸手解开伸手的黑色的棉披风,自有人替她拿了下去,“殿下,外头风大,先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奴婢和其他姐姐一起备下晚膳,请殿下稍作休息。”
长音坐在后头,娇娇弱弱花一样的娇嫩,魏西溏喝完姜汤,放下汤盅,伸手敲了敲桌面,道:“除了长音,其他人先退下。”
那帮热热闹闹姑娘纷纷施礼离开,长音走到前头,在魏西溏面前跪了下来,“长音听凭殿下吩咐。”
魏西溏起身,伸手扶她:“长音不必紧张,倒也没有大事,不过问问你与太子之事。”她看长音一眼,问:“长音觉得太子如何?”
长音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轻声说:“长音与太子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发现,太子谨慎,不论多晚,他一定都要回宫,不论长音如何,太子都不会留宿……”
魏西溏点点头,打断:“长音觉得,太子对长音如何?”
“回殿下,”长音走到她面前,直接跪下,“长音不敢妄言,只是……”她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长音觉得太子对长音似乎动有真情。”
闻言,魏西溏倒是笑道:“如此说来,长音确有过人之处。太子对长音动情那是好事。不过,长音对太子呢?”
长音对着她磕头:“殿下,长音若不是殿下,早已被人变卖为奴为婢,生死不知,殿下大恩绝不敢忘,长音忠心从不敢变。请殿下明鉴!”
“起,”魏西溏再次伸手扶她,笑容和煦:“长音这般说,本公主便放心。本公主敢用人,就不怕此人掀起风浪。”她看了眼桌上的汤盅,伸手拿在手里把玩。
魏西溏手里拿着那汤盅,笑道:“这汤盅花纹别致样式新颖,本公主初见便十分喜爱。”
长音不明所以,只应道:“殿下眼光自然不同寻常。”
魏西溏笑笑,道:“本公主想用它时,它便是汤盅,本殿下不小心手滑,”她松开手,那只汤盅直接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它便只能是一堆废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