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克强用右手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他的左手臂被狼牙棒狠狠击中,不但血流如注,而且整条手臂已经麻木了,骨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断掉。他心下暗叫不妙,再这样打下去自己非死不可。
他望向铁木真站的位置,却发现铁木真已不知去向,此时合察勒和豁里夕又联手攻来,他只好以右手握紧刀柄继续应战。
过没多久,叶克强身上又被合察勒划破数道伤口,情急之下,他硬是反转刀势削向合察勒手臂,合察勒反射性的向后退开,手中的骷髅棒也向旁移开寸许;接着叶克强又纵身闪开了豁里夕的狼牙棒,跃至丈许外不住地喘息着。
“想不到神受了这么重的伤,动作却还是如此灵活。”合察勒得意的看着他,“不过我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马上会送你上西天的。”
叶克强咬咬牙,“是吗?有种的两个一起上!”
“死到临头还嘴硬!”合察勒怒喝道:“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豁里夕,咱们一起上!”
语毕,合察勒及豁里夕同时跃起攻向叶克强,骷髅棒和狼牙棒同时朝他的脑袋招呼,叶克强却没有任何闪躲格挡的动作,眼看他就要脑浆迸裂而死,就在电光石火问,只听见武器交错之声及“砰砰”两声,合察勒和豁里夕分别朝不同方向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叶克强却完好无缺的站在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严合察勒感到胸口剧痛,差点喘不过气来,并惊讶的发现手中的骷髅棒已断,他抚着胸口挣扎的站起身,看见豁里夕也躺在地上抚着胸口呻吟,狼牙棒也脱手掉落在别处。他看着叶克强不敢置信的说:“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有力量震开我们的武器并打倒我们,这怎么可能?难道……难道你使妖法?”
叶克强气定神闲的说:“我先问你,你和豁里夕是否相交不深?”
“没错,我们是来到塔塔儿部才结识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合察勒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我得警告你,以后若要一争天下时可得当心豁里夕。”
合察勒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时,叶克强原本麻掉的左手臂开始作痛,他强忍疼痛故作无事道:“豁里夕的野心和你一样大,刚才你们攻击我时,都急着攻击我的要害,而且互不相让,一点默契也没有,有几次你们都差点得手,但却都被对方的攻势所阻挡,难道你没有发觉到吗?”
合察勒心中不禁暗赞叶克强好眼力,因为他攻击时的确有绑手绑脚的感觉,但却没看出是因为被豁里夕的攻击所阻挡之故,还道是叶克强闪躲灵活,自己才无法得手。
合察勒虽然心中佩服,但嘴上还是凶狠的说:“就算你说得对,那又如何?”
“所以我才说豁里夕的野心和你一样大。你们每次出手,都想一举将我击毙,而且出手攻击的要害也几乎一样,由此可见你们的想法十分接近。”
说到这里,叶克强哈哈一笑,“正因为如此,刚才你们一起向我攻来时,我故意将刀横在身前。你们果然不约而同选择有一击致命的头部,而你们既然想将我一击致命,必然会使出全力,一旦出手便元顾及另一人的攻势,因此我只消低下头避开你们的攻势,你们的武器就会互相碰撞并将对方震开,我只是顺势一人补了一脚而已。”
“你……你这家伙果然厉害!”合察勒听完之后又惊又怒,他揉了揉疼痛的胸民丢掉手中剩下半截的骷髅棒,握紧拳头走向叶克强,咬牙切齿道:“就算我空手也还是能杀了你的,认命吧!”
叶克强一惊,连忙凝神准备应敌,却听见“啪啪”两声,合察勒只觉眼前一花,随即从膝盖处一阵剧痛,登时两腿一软跪了下来。
“你已经输了,还敢再打吗?”说话的人竟是忽忽儿公主,她甩甩长鞭站在合察勒身后,语气冰冷的开口,“人家身受重伤还能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有脸打下去吗?”
“忽忽儿公主,你这臭娘们!看我……哎哟!”合察勒大怒,本想起身找忽忽儿公主算帐,不料膝盖才刚离地,忽忽儿的鞭子又朝他身上招呼,他只觉浑身疼痛不已,整个人又跪了下去。
忽忽儿斥道:“给老娘好好跪着,否则饶不了你!”
叶克强感激的望着忽忽儿,正想出言致谢,却看见忽忽儿原本冷冷的表情转为惊恐,同时他感到身后有人朝他攻来,原来豁里夕不知在何时潜到叶克强身后,举起狼牙棒朝他当头劈下。
由于距离实在太近,叶克强根本避无可避,正要闭上眼睛等死时,忽然听到“砰”地一声。豁里夕竟朝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叶克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也速该握着拳头站在他前,醉眼朦胧的问:“神,他……他是谁?为……为什么要杀你?”
原来也是速该刚好醒过来找酒喝,正她看见豁里夕要杀叶克强,便出手相救。
叶克强见也速该醉意甚浓,有些好笑的说:“你喝醉了,等你清醒后,我再解释给你听吧。”
“喝醉?也速该抓抓头,口齿不清他说:“经你这么一说,我……我真的觉得有点醉了,我好困,我要睡了……”
说完,也速该往地上一躺,立刻又呼呼大睡。
叶克强见状不禁摇头苦笑,转头看向忽忽儿,感激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