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宁把事情闹到皇宫来,看来事情并非简单。太后稳着心也难掩焦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邑宁不屑道:“什么细细说来,没什么好说的!语雯正歇息,伺候的丫鬟一个转身就不见那人影了,等我们追出城发现了踪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用身形相似的哑巴蒙蔽了我们,借机逃出城。我们逮了那哑巴,言行拷问无果,今儿一早就被人劫走了……”
“竟然有这事?”王太后一惊。
邑宁嗤笑:“太后娘娘,我邑宁虽然不如昔日风光,但是余威尚在,放眼大庆谁敢在我府上掳人?而且此人对府上地形了如指掌……您说说看,会是谁?”
王太后露出完美的笑容:“邑宁,你多心了。”
“多心?来,你来给太后娘娘说说,昨晚你听见什么了?”邑宁漠然道:“这是府上的奴才,让他昨晚去看管贼人,不料比人给迷晕了过去。可是……千算万算,此人竟然还有意识。”
“你都听见什么了?”王太后问。
那奴才有些惶恐的说:“来人,以,以为奴才昏迷了,我,我听见他说……说什么娘娘……奴才就听了这么多。”
“娘娘?”王太后眯眼:“对方提到了娘娘?你可听清楚了,说的的确是娘娘?”
那奴才面色苍白,匍匐在地:“奴,奴才说的千真万确。”
邑宁勾起嘴角瞪着双眼:“太后娘娘?陛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自以江山社稷为重,这奴才口中的娘娘,说的还能是哪位娘娘?郭照照?郭将军?我想他不会做这种事,还有一位……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说说看,不不会是她?”
王太后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和邑宁交情并不深,现在也是如此。她开始奇怪为何邑宁会找上自己。寻常她都是怒气冲冲的去见天子。“邑宁,或许这件事并非是皇后所为,皇后她已是凤后,为人哀家也清楚的很!栽赃嫁祸也不一定。”
“太后娘娘,兹事体大,您看这改如何是好?”邑宁平静下来感叹道:“那日臻儿以命威胁陛下,陛下不为所动,我便对陛下最后的感情也烟消云散了。他将臻儿过继给皇后,我可曾争过一句?我膝下只有一女,因为陛下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现在更是生死不明……”
太后抿嘴不语。
“太后,我邑宁此生什么尊荣没有享受过?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臻儿能够得以重用,语雯能够将心里的那道坎给过了。怎么?现在你们见我邑宁好欺,一个个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邑宁最后开始歇斯底里:“皇后?皇后她有什么?不过是个农女出身,依仗她的哥哥才有今日,她凭什么一而再的伤害语雯?”
“邑宁……”王太后皱眉:“这件事哀家叫来皇后,让她当面与你对峙。”
“对峙?即便是,她也会否认。”邑宁慢慢道:“这件事不是她所为就是她的哥哥,如今他哥哥已远在在京外,我想估摸不是她。那就是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