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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卫庄都想砸杯子了，入戏这么深吗，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个比我还小的家伙借引子占我便宜是吧。

&ldo;聂远帆！&rdo;卫庄把咖啡杯撴在了两人之间的桌上，&ldo;我不喜欢这个版本。&rdo;

意料之中，但是心仍然会感到疼痛。盖聂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看着这张归于沉寂的面孔，卫庄竟体会到了他的黯然，对方正在默默地修复着情感上的伤口。怎么自己的心里也有点不太好受呢？卫庄感到莫名。

&ldo;车祸之前，你找过我却刻意不让我发现？&rdo;卫庄的语气缓了不少。

&ldo;车祸造成了脑中颞叶某部分不可逆的损伤，……&rdo;盖聂再次抬起眼神迎上卫庄时，已带着淡淡的疏离，&ldo;卫先生，关于这件事我没有答案。&rdo;

第21章情人之目

像卫庄这种什么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当然不会相信前生今世因果报应这种事。他只相信强者治人，弱者治于人。

关于梦和眼前的这个人，他是这么理解的。梦里师哥会与聂远帆长像相同，是因为自己以前见过聂远帆。自己在接收到某种暗示或某种尚未察觉的刺激后，大脑潜意识把他编入了梦境。

现在要弄清楚的是，这梦的目的是什么？聂远帆是颗不知情的棋子，还是谋划者。这一环与追杀小白的那一环是同一个局，还是根本没有任何联系的两条线。

或者，聂远帆一个脑科医生，穆惜蓉一个心理医生，这对绝配未婚夫妻在共同谋化着什么，也是说不定。

鉴于上一次聂远帆拒绝回答问题后，就闭口再不应对一切提问的经历，卫庄开始考虑要不要叫阿狼来撬开他的嘴。反正没人知道是自己从医院里带走了他。只是他的身体状况太糟糕，熬不到天亮就断气了呢？看着聂远帆紧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卫庄总有种弄不好自己要亲自到刑房走一趟的预感。

人在自己手里，断然没有一无所获就送回去的道理。卫庄拿出了手机，调出阿狼的号码。

没想到这时聂远帆站起了身，拉开旁边厚厚的遮光窗帘，带着几分感慨说：&ldo;睡得太久，都记不得上一次看见夜景是什么时候了。&rdo;

卫庄保持着手指将要按键的姿势没动，撩起眼皮看去。忽然就觉聂远帆这一掀，开启的不只是窗帘，更是豁然开阔的境界。人的目光瞬间被从这幽暗的包间里释放了出去，在无垠的幕布下，璀璨的华灯中，自由驰骋。

&ldo;你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愿意说说吗。通常说出来都可以得到舒缓，我可以当一个好听众。&rdo;聂远帆转过身看着他，眼中的疏离感已散去，唯留下清澈与幽深。

&ldo;想为我分忧？&rdo;卫庄的语气里带着讥诮。

&ldo;谢谢你肯带我出来。&rdo;盖聂发自内心地说。

看着他纯净的气质，卫庄真心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ldo;我的烦恼是生意上的。&rdo;卫庄点然了一支烟，然后把烟盒推向聂远帆。&ldo;我的首席设计师小白受伤了，他的作品只开了个头。而离客户试戴的时间只剩下三天。我将要面临原订手饰的十倍赔偿。&rdo;

&ldo;听人说桑海金楼的老板有很多店，不会拿不出的。&rdo;聂远帆也抽出一支烟，但没有点燃。

&ldo;这么大额的违约事件，会轰动全省。让桑海分店名声扫地，甚至影响全国各连锁店的口碑。&rdo;卫庄进一步解释道，&ldo;那个客户也是惹不起，如果他认为幻沙是故意怠慢他的婚礼而真的生气了，那么整个幻沙在国内将再无立足之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