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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第22章累了

卫庄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真的在聂远帆的眼神中体会到了&ldo;情人之目&rdo;的真意。他果断地落下眼帘，结束了这种形似深情对望的失控。

卫庄狠狠地把烟摁灭在精美的烟灰缸里说：&ldo;小白得知有个医生能这么懂他，也不知是会开心，还是会恨你。&rdo;你懂得实在是太多了。

聂远帆淡淡地说：&ldo;我不在意被误解。&rdo;先解决你眼前的危机才是当务之急。

&ldo;那你在意什么？&rdo;卫庄扫过聂远帆持笔的手，因瘦削而显得修长，因久病而细腻白晳，竟意外地让人联想到用来速描的炭棒，而不是手术刀。

&ldo;从零开始的订做周期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还是其中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剩下三天期限，完成的只有半张草图和装饰用的裸钻。&rdo;聂远帆没有去接卫庄的话头，而是锁着眉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ldo;客户订的套饰被卖了。四天前店里才发现。&rdo;卫庄说得轻描淡写，只字未提那个正被&ldo;暗波&rdo;追捕的店长。

竟然不按订单制做，又重新设计。事到如今再提这个也没意义。聂远帆只得往后考虑，&ldo;更改了客户订购的套饰，应该提前与之协商说明。如果到了试戴才说，就是违约。&rdo;

&ldo;这个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已经让人明天请客户过来了。&rdo;卫庄不喜欢别人教自己怎样做事。

&ldo;这样用心用情的设计更容易打动女人。最好跟女士单独聊聊。&rdo;聂远帆自动忽略了卫庄不善的语气。

&ldo;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费心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对金楼的生意这么感兴趣，而且业务方面显然也不是外行。&rdo;用了金楼这么多内部消息做饵，卫庄开始收网了。

&ldo;我累了……&rdo;聂远帆突然用拳头支着眉心，虚弱地说：&ldo;我想睡一会。&rdo;

&ldo;你要回家？&rdo;卫庄试探地问，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找借口溜走。

聂远帆疲惫地趴在桌上摆手说：&ldo;不能再回小蓉那。暂时也不能回医院。&rdo;说着他支撑起身体去拿桌上的方糖，但手却抖得打翻了碟子。

&ldo;你怎么了？&rdo;卫庄觉得很不对劲。他抓住了聂远帆的手，随后坐在他身边，让他仰靠在自己肩头。

聂远帆稳了稳神对卫庄说：&ldo;没什么，累了。刚才想的太专注，精力不够。能给我一块糖吗？&rdo;

&ldo;……好。&rdo;卫庄快速地用指尖从盘中剩下的里面拣出一块，放进聂远帆的嘴里。

聂远帆的舌尖迎上去，不经意间刮到了他的指肚。那柔软温热的麻痒立刻让卫庄的心缩了一下。他向聂远帆望去，后者却全然没有察觉。

&ldo;这样不行。还有别的办法吗？&rdo;卫庄发现聂远帆的眼皮在往下沉，身体也靠不稳了。

&ldo;葡萄糖静脉滴注。&rdo;聂远帆勉强睁开眼睛说：&ldo;我不会有事！打电话让人去药房买，我自己可以进行静脉滴注，别惊动新世纪医院。&rdo;

卫庄扶着他躺在自己怀里，一边拔通了下属的电话。吩咐完事情，他扶起聂远帆往外走，这里可不是病人可以休息的地方。

聂远帆头沉得厉害走得很慢。卫庄不顾对方的反对，干脆把人打横抱起，穿过坐了许多人的散座大厅。服务员快步走在前面，对门僮说：&ldo;27号客人。&rdo;门僮立刻跑出去开车。服务员帮他们推开大门，夜里的凉风就拂面而来。担心聂远帆会着凉，卫庄又转回了门内等着。他低头看看怀里的人，似乎意识并不清醒，眉头深锁强忍着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