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听着,不知怎的就有几分莫可奈何,“也不必如此生分,父亲与我都是接纳你的。至于母亲那边,依旧有我替你兜着。你不必有什么负担,音音。”
“音音”两个字是带着亲切意味的,给了萧妙磬一些安心感,“那我往后如何称呼你?”
“大哥”和“长公子”都不合适,那就……
她美丽的眸子看向萧钰,眼波澄澈如清泉。
“……钰哥哥?”
萧钰怔了下。
萧妙磬唤完后觉得不妥,有点儿……酥。她忙说:“我再想一个。”
萧钰也觉得酥,这称呼听着有些太软。但是见萧妙磬这么认真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迁就了。
“不用换了,你若喜欢便这么唤吧。”
萧妙磬从善如流,“钰哥哥。”
温软澄宁的嗓音,带着笑意这般一唤,整个明玉殿都像是亮堂了。
可话音落下时,她听见了女子倒吸凉气的声音,就在她身后。
萧妙磬转头看去,吃了一惊。她看见萧令致,从明玉殿外的一丛芭蕉后走出来,正惊愕的望向这里。
萧令致冷淡隽秀的脸孔,此刻是扭曲的。她将唇咬得雪白,眼中翻滚着腾腾阴霾。明明站在阳光盛放处,却给萧妙磬一种身处阴风中的感觉。萧令致袖子下的手在抖,指甲戳在掌心,戳出半月形的深陷。
萧妙磬不由狐疑,萧令致这是……?
“长……令致姐姐,我有事来明玉殿,我今天见着一个手持雀翎的红衣人了。”
萧钰不觉一肃。
萧令致却听得不那么明白,只是“雀翎”两字让她觉得,萧妙磬要说的和当年袭击她们的黄衣人有关。
萧钰问:“令致怎么来了?”
萧令致强抑着颤抖的声音:“我路过……正好来探望大哥,不想萧妙磬在这里。”
“可要留下来一起听?”
萧令致咬唇,“不用了,你们聊吧,我没什么事。”她行了一礼便告退,几乎是强撑着颤抖的身子走出明玉殿。
手心已被戳出了血瘀,萧令致大口大口的喘息,她背对明玉殿,眼中漫上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