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下去了,萧妙磬觉得脸快要冒烟。
可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种不忿的感觉。
从小一起长大,多年相伴,她一直以为萧钰是进退有礼的君子。哪想与她到了纱帐里就……就变成……变成吃小羊的狼了!
萧妙磬这么想着,不禁低声说:“色胚。”
“音音在说为夫?”萧钰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妙磬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想入非非忘记周遭,萧钰都走过屏风了,她都没发觉,于是被他听去了她的不忿之语。
萧妙磬娇嗔道:“我并未说错,你分明就是欺负我。”
萧钰果然是端着饭菜来的,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萧妙磬跟前,小心将她抱起。他直接抱着她到桌子旁,把她放在椅子上。
接着他喊侍婢进来,让她们服侍萧妙磬漱口。
他说:“先漱口,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梳洗。”
“嗯。”
待萧妙磬漱口了,萧钰坐在她身边,接过她刚才对他说的话:“若非喜欢你,我怎会那么对你。”
她知道的。
看看萧钰对别的女人是什么态度就明白了,都是有一说一,公事公办,不说废话。看似温朗和煦,实则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当然知道萧钰是因喜欢她,才忍不住那样对她。
“可我会变老的。”萧妙磬一手拿起筷子,“以后我老了,丑了,你还会这么喜欢我,这么欺负我吗?”
萧钰莫可奈何的笑道:“音音这是把孤当作好颜色之人了,待你老去时,孤也同样老去,岂不正好?音音于孤的意义,与皮相无关,不过……”他话锋一转,笑意加深两分,含着一缕逗弄,“音音之美,确实令我爱不释手,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好……”
萧妙磬脸又要滚烫冒烟了,忙制止萧钰:“不许说了,我要吃饭。”
萧钰宠溺道:“好,不说了。”
为着萧钰的身体着想,两个人又在成都待了十日。
这十日时间,自然是给萧钰清除余毒用的。阿春和酒儿虽然离开,但留了住址,若是这段时间内有什么突发状况,还可以找她们。
好在这段时间一切太平,萧钰按时服药,能感觉到残留的痛感在慢慢变弱。
差不多七八天后,痛感全部消除。萧妙磬别提有多高兴,她与萧钰又备下礼物,亲自去阿春和酒儿的住址送礼答谢。
至于寻找阿秋之事,萧钰和萧妙磬义不容辞。
冬日已过,春日姗姗而来。
又是一年冰雪消融,蝴蝶纷飞。萧钰整理罢成都的事务,交接妥当后,与萧妙磬带大军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