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公堂,满堂的衙役与伙伴皆是你口中的手底下的人,若自己在未了解情况之前表现的同仇敌忾亲近客气,身边人会怎么想,当差的人会怎么想,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做,就是给我下套,纯心看我的笑话,自以为身为乡绅,流官就要讨好你们,会站在你们一边,可若有任何的亲近与他,必然会导致身边人的吃味,这就不是一个好事了,任何领导工作,特别是古代,讲究的就是一个人情往来,上风,下风,同僚,若不能让这些人与自己一条心,还怎么做事,还怎么为民请命,光杆司令行不通。
王琑跺了一下脚道:“有两名差役上了我王家门,行敲诈之事,大人,您该让他们滚出县衙才是。”
不做声的回到了案台,徐秀只能想,此人若不是情商低,就是来挑衅的,一县之父母官怎么做事,怎么断案是他自身的权威体现,用别人教的话,那么本县的颜面何存。徐秀案子摇了摇头,若是换了别的人,或许就会去包庇这个事情了,更何谈真相。
徐秀敲了一下案台,平静的道:“何人去敲诈你的?”
王琑不知道,没有问他们的名,木牌只写了姓,摇头道:“不知,但认得,大人可以叫三班衙役出来,老夫可以一一指认。”
徐秀想也不想的道:“三班衙役又不是全部坐班,怎能让你一一指认。”
“唤回即可。”王琑很诚实的将心中所想直接就道了出来。
徐秀嘴角一抽,这人的情商怎么能低到这种程度的,王家到底是怎么攒下这么大的家业的,着实奇怪。
若说不是存心挑衅那才叫见鬼了,说的话处处顶在自己的腰眼里,如今管人在没有一定的级别之前靠的就是一个权威,若是县官直接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手底下的人该怎么看,若让他们看不起自己,就只能算是废了,从此就是打酱油打个三年等着走人。
“啪。”
徐秀不客气的道:“在外缉捕之人怎能唤回,王乡绅,前因后果与我一一道来,莫要再教本县如何断案了,若再多言,先打你板子再说。”
王琑一口气憋在胸中,十分的生气,自己这个苦主还没发脾气你怎么就如此不客气?
道:“你怎么说话的?”
他一脸生气,徐秀更气,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情的,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这样子搞逼得我要强硬,你要真有委屈,我必然给你做主,可你如此做,让我的权威怎么办,没了权威,我怎么管人,不能管人,我怎么为民做主。
徐秀拍桌子道:“你怎么说话的?”
王琑拿起拐杖一指徐秀,怒道:“小娃娃你才当几天官,就给老夫抖上了,我怎么说话?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徐秀一撑桌子就站了起来,可看到他须发皆白的样子也只好一屁股坐回椅子,冷冷道:“怜你年迈,本县不打你板子,可若你再敢如此对本县说话,本县不打你板子都说不过去。”
浑不自觉,王琑脱口而出:“你不敢!”
“你…”徐秀只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天地良心,碰上这么个二货不打你板子真说不过去了。顺手就抓了一把木签,张璁连忙道:“大人!”
徐秀看了他一眼,死命的压下怒火,这一把丢下去,这家伙不死也残了,数了一根就丢了下去。
“打。”
双手被夹着往下压,王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来报案的,可几句话过后怎么就要打自己,怎么苦主说话都不好说了,愤怒的只道是这位大人也同那些差役一样是豺狼虎豹,什么青天,狗官而已。
怒道:“狗官。定不与你干休!”
徐秀两眼一闭,又一次被骂狗官,睁开眼,叹道:“不是我打的你,是你自己打的你自己,不要怨本县,打完过后,在于你断案。”
一旁的张璁无奈的摇摇头,轻声吐了几个字:说话是个学问。
作者有话要说:戏子唱戏叫班社,文人玩散曲叫曲社。
说话是门学问,讲究说学逗唱四门功课……
PS:貌似作死了一下,请不要查我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