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虽然隔着距离远远的,但看到傅伊伊如此怪异的举动,都忍不住围拢到客厅门口看过来。
“傅小姐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谁知道呢,真好奇先生给她看了什么,看完后就这样了。”
“主人家的事别好奇了,都去忙自个儿的吧。”
二楼房间里,司正霆也听到傅伊伊在楼下的声音,似哭又似笑,他在窗前看了眼,心中担忧,急急忙忙的跑下楼。
“妈妈你怎么了?”
他发觉这两天妈妈总是怪怪的。
尤其是现在,她嘴里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爸爸也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不忍心妈妈这样下去,上前一把抱住了傅伊伊的双腿,像只无尾熊似的缠挂在她身上。
傅伊伊低头,眼前蒙着一层泪水凝结的雾气,虽看不真切司诺的模样,只能看到他一个黑溜溜的后脑勺,但她心中百感交集,忽然蹲下来抱住了他。
“儿子?”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信,还有些许的可笑。
她怎么会连自己生过一个孩子都忘记了呢?
听到这个称呼,司诺身体一颤,瞳孔放大仿佛顷刻间里面发出了一场山崩海啸。
“妈妈……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从来没听
傅伊伊这样叫过他。
哪怕他叫了她这么久的妈妈,她偶尔也会戏谑着自称他的妈妈,但他记得清清楚楚,妈妈从来都是叫他司诺,叫他诺诺。
司诺一下子就红了眼。
他看着傅伊伊,眼中倒映出她泪眼模糊的模样,他牵住她的手,声音哆嗦着又问了一遍,“妈妈,可以像刚才那样,再叫我一次吗?”
他等这个称呼,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
“你好像是我儿子,又好像不是。”傅伊伊忽然又松开了他,她手劲一时不受控制,司诺没站稳,差点摔倒。
他扶着石桌站定,怔怔地看着傅伊伊。
“我没生过孩子,做的那些梦都是假的,假的!”傅伊伊仰头看天,一片蔚蓝的天空,阳光只需要再蓄最后一丝力就可以刺破云层冒出头来,可却没有。
就好像她呼之欲出的那些记忆。
尚未回想起来,她就已经如此痛苦。
傅伊伊一会儿泪流满面,一会儿又乐不可支,时而哭时而笑,“要是你们真是我的骨肉,女儿,那我的女儿呢?”
梦里明显还有个女孩叫她妈妈的。
司正霆没听见她后来都在呢喃些什么,只是越发觉得她的精神状态堪忧,洞穿司诺眼底的
受伤跟担忧,沉眸片刻,他上前一步,一掌打晕了傅伊伊。
司诺都看呆了。
“先生!”不远处,佣人们也面面相觑。
司正霆把傅伊伊拦腰抱起,上楼。
司诺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他泪汪汪地问,“爸爸,妈妈怎么了啊,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不知为何,他觉得妈妈好奇怪。
“你别担心,陪着你妈妈,她醒来就到书房来找我。”司正霆先行离开,他刚到书房,接到助理来电。
“有新消息了?”司正霆站在落地窗前,嗓音微沉,眉头紧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