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的《四寄小读者》总共有四篇文章,一晚上念一篇。也就是说,孙朝阳还要主持三次节目才能搞完。事关紧要,他不敢在节目里说什么“好男人就是我,我是孙三石”这太不严肃了,冰心先生如果问起,自己还真不好回答。
他一改以往狂放的主持风格,变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还和小支在节目里探讨了一些创作手法和关于文学方面的思考。他毕竟是从后世资讯爆炸年代重生而来的,观点很新颖,倒把这个写作课主持得妙趣横生,每每给人启发。
正在抄录的文学青年们忙坏了,“搞不赢,更不搞不赢,早知道就拿录音机先录下来再慢慢誊录。”
第二期《月下夜谈》收听率爆炸,带动着县广播电台的听众人数也在疯狂增加。到第三期,也不知道会达到何等惊人的程度。
这其中的关键是各地学校都在组织学生收听,听完写读后感,娃娃听广播,家长都得陪着。
谢先生的信孙朝阳要读,但何情的歌还是得播的,自己忙了这一气,不就为了多卖些磁带吗?
孙朝阳也管不了那么多,见缝插针把《美酒加咖啡》《粉红色的回忆》两首主打歌循环播放。家长们一听,嘿,声音好甜,曲子真好听,录下来。
第三期的收听率爆炸,第四期继续爆炸,冰心先生的《四寄小读者》也念完了。
谢先生亲自打电话给台里,对广播电台播出自己的作品表示感谢,又谦虚地说,文章很多地方写得还不够完美,恐令听众失望,在这里她想对所有关心和支持她的读者朋友说一声抱歉。
另外,谢先生还打电话给孙朝阳,责怪道:“朝阳,你还真给我制造了很大的麻烦。”原来,先生新作一出,各大报刊杂志蜂拥进冰心先生的燕园别墅约稿,希望能够把《四寄小读者》拿到手。
冰心先生身体不是太好,吴先生又好静,二位老人被搞得烦不胜烦。
孙朝阳吃惊,急忙道歉,说,对不起,给先生添麻烦了。
好在二位老人也不过多责怪。
刚结束和先生的通话,蒋见生的电话就打进来:“朝阳,你租住的那套四合院的房东从海外回来了,机会难得,趁这个机会把房买了,办完过户,也好过年。”
孙朝阳笑道:“老蒋你是不是发烧了,咱哥们儿俩事业不顺,现在穷得都快抱头痛哭,买什么房子?我上次感冒的时候还剩了些药,等会儿给你带过去。”
蒋见生:“我没病,朝阳,咱们有钱了,何情爆了。”
孙朝阳吃惊:“爆了,她怎么了,年纪轻轻,前途光明,还玩自爆?”
“去,咱们能不能正经说话?”蒋见生:“你赶紧来音乐公司一趟,磁带火了,直娘贼,我这辈子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现金。”
孙朝阳:“啥?”
蒋见生:“何情的专辑这两天就卖出去了六十万盒……哎哟,哎哟……”电话那头传来他的惊叫:“别挤,别挤,我的西装,你把我袖子上的商标都扯掉了,我的阿曼尼,我的阿曼尼啊——我的金利来,我的金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