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姐姐!”刀擦过她手臂上的布料指出去对着沙发上的男人,徐愉心喊道,“救救我,小叔叔要割我的耳朵!”
谢宛宛看了眼刀,又看了眼男人,后者镇定地坐在那儿,撇了撇眉毛,一脸无所谓。
她问:“这耳朵一定得割吗?”
他说:“看你心情。”
唐舒不是残暴的男人,估计是想吓吓徐愉心,帮她出出气罢了。
谢宛宛侧身小心接过水果刀,欠身放在桌上。
她问:“你知道错了吗?”
徐愉心点头快得像在捣蒜:“知知道知道”
谢宛宛又问:“然后呢?”
“?”
“年纪轻轻,记性不好啊。”
“我”
“来吧我就坐这儿。”她走到唐舒边上得位置坐下,向后靠,远远望过去唐舒架在沙发背上手臂仿佛搂着她得肩膀。
谢宛宛双手抱胸,抬了抬下巴,一本正经地说:“给姐姐磕头和把耳朵割给你唐家小叔叔,选一个吧。”
气还是得出,不然谁都想拿她当软柿子。
忍冬花香钻入鼻尖,她今日的打扮总有种回到四年前的错觉,好像她还在他身边,albatross楼下的洗手台前,前一秒还在对别人恣意妄行,后一秒会装着满怀委屈求他安慰。
这女人一如既往地喜欢就地取材。
唐舒顺势滑下手臂,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右耳上,口吻带着些亲昵的调侃,“你怎么不对我软软心。”
受伤的耳廓已经结痂,他用指腹揉着,倒是帮忙缓解了些痒意。
谢宛宛纵容了他的举动,睫毛颤了颤,冷淡地说:“你不需要。”
徐愉心最终选择了在众人眼底给谢宛宛下跪磕了个头,听到唐舒一句“你可以走了”,立刻飞奔出包厢。
看戏的人仍未散,都对谢宛宛感到好奇。
有人起哄:“舒哥,介绍一下呗,内人外人啊?”
许空又起来骂:“去去去,玩你们自己的去,不然就给老子滚蛋!”
大家都是能察言观色的人,知趣离开这块区域,包厢很快重新闹起来。
沙发的位子上依旧坐着许空和殷迹。
谢宛宛觉得不舒服,拉下唐舒放在她肩上的手,扭头轻声说:“我找你有私事,你出来。”
唐舒看了眼被她扔下的手,不乐意:“这群人你都认识。”
许空乐呵呵地说:“对啊,宛宛,你就直说,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给你支招儿,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许空油嘴滑舌的模样令谢宛宛觉得反胃。
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冷笑一声,嫌弃道:“等下唐舒对我发情,你们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