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心脏倏然抽痛。
他拢住项链,将微颤的手揣进了口袋,掌心汗湿。
与她分别的这些年,他日日以工作麻痹自己,在忙碌中虚度光阴。
然,每每想起她内心五味杂陈,除了愤怒,还有他不可否认的思念。
对于他,谈恋爱被女人耍确实是一件掉面子的事情,分开了还去怀念过去的她,用陈阳冰的话来说就是“犯贱”。
他们两个在国外常聚,不仅在工作上有共同话题,感情上也是同命相连。
陈阳冰喝醉后与他吐露心声:“你们好歹谈过一段时间,快乐过。我呢?前一天晚上她对我深情告白,谈星星论月亮,第二天早上赏了我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我妈又再赐我一掌,前后不超过两分钟。她说她是骗我的,为了找我妈的不痛快啧,可我昨晚又很不爽地去视奸了她的微博。”
他无所可否,沉默地喝了口威士忌,因为他做过更离谱的事。
买了一万张某人的专辑,偷偷囤在公司仓库里,这件事连总裁办的人都不知晓。
他气她对感情的随意,可这些年心里却只有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唐舒抬眸望着厚重的手术门,眼神好像能在那儿溶出个洞
原来,谢宛宛说的不爱他,才是最大的骗局。
雨声拍打高层玻璃,滴滴答答声愈来愈响,大雨忽而将至,他胸腔中如潮水般暗涌。
轻轻地,怀里传出黏腻娇嗔:“唔唐舒你抱得太紧了。”
谢宛宛不舒服地挣动,仰头从他胸口与臂膀之间拔出来,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仿佛展翅的蝴蝶,惊异地盯着他眨眨:“你眼睛红了?”
唐舒一愣,放开她,坐起来找衣服:“充血而已,起床时眼睛的正常反应。”
谢宛宛似懂非懂地“哦”了声。
望着他紧绷光滑的背,伸出两根手指沿着他笔挺的脊柱向上攀岩,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抠进皮肤。
现在光是看着他,心情就变得愉悦。
“宛宛,”男人果然经不住她的撩拨,吐出口气,扔了刚套在两臂的衣服,重新躺下,抓住她不老实的手,贴进唇瓣,亲昵地咬了咬,狡猾地笑道,“上次在床上吃的苦头不够多是吧?”
“”
谢宛宛顿时烫脸,想起在他别墅里被手,指润湿的凌晨,翻过身背对着他,恼羞道:“你弄我好了,反正我继续爽我的,你难受你的。”
家里没有必需品,昨晚他们只是盖着被子抱着睡。
男人从背后抱上来,热乎乎的气息在脖颈处铺开
臀。上清脆一响:“还真把我当工具人啊,谢宛宛。”
谢宛宛掐住他的手腕,刚想报仇,忽然记起了什么,便转过去回抱住他,支支吾吾,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