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料定我早就恢复了,所以才敢打赌的是吗?”她笑得讽刺。
夜宁儿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这一字一句都感觉她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战斗力。
夜清儿忍不住笑了,“可是你全然不知道,那些伤我都留着。因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妹妹会这样对自己。”
她说着,微微掀开袖子。那手腕处,竟是一条被野兽咬伤的口子。与小指头差不多长,躺在她手臂处。一年了,疤痕在那白玉无暇的手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当年我认为宁儿死了,在后宫闭关了半个月没有出门。我一直觉得是我年少无知,不该让你对萧夜产生任何想法。”她凄然一笑,“可是现在看来,即便是没有萧夜的出现。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姐姐。在你心里我夜清儿永远是你的敌人。”
夜宁儿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似乎在告诉她。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一切就是这么回事。她永远都是敌人。
“父皇,您觉得这些证据够吗?”
夜清儿抬眸,凝视着婉月国帝君,旋即,又凝视着在座的各位,“手中的疤痕保存了一年,父皇当年亲眼所见我手上的伤痕。只不过这是妹妹留下来的,得记一辈子。我便保留下来了。”
“够!”
婉约帝君心疼的看着夜清儿,“朕的女儿,苦了你了。”
“我只希望父皇不要偏私,类似的事情多了去了。只不过那一次闹大了。”
夜清儿笑了笑,“若不是妹妹执意相逼,我不会说这些。”
“父皇知道!”
婉月帝君负手,凝视着夜宁儿许久,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太监。轻声道了一句,“宴会散了,你们来御书房。”
“散~”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呵,整个宴会终于结束。所有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轻松的走出殿外。都知道,若是知道皇家的事越多越危险。能少知道绝不多知道,能不知道绝不少知道,能跑路的绝对不坐在这里听。
整个宴会散了,而御书房内,气息瞬间凝重了好几分。
夜宁儿在御书房内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而一旁,夜清儿和北冥萧夜静静的坐着。那平静的模样,像是从未有任何事发生过一般。她没准备回去,似乎在等一个交代。
她大老远的跑到婉月国来,中间不知道被追杀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萧夜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睡着。守护着她。
她夜清儿一直以来重视亲情,即便是夜宁儿几次三番的挑衅她。即便是她曾经因为一些事,她明明知道是妹妹搞得鬼却还是原因相信不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表面上看着如此亲近的两个人。那曾经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学习医毒之术的两个人。是何时起有仇怨的,又是何时起,她要对她下毒手。甚至是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
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夜宁儿,这个女人似乎觉得所有人对她的隐忍都是应该的。